“西弗,我喜歡你。”
輕輕的,而又十分堅定的聲音,沒有猶豫,沒有遲疑,裡面沒有氾濫的深情,聽上去更像是嘆息,不是斯內普討厭的格蘭芬多吼叫式表白,這讓他稍稍高興了一下。
緊接著小蝙蝠又開始發愁了,他該用毒液好好給獅子腦袋清洗並消毒嗎?
向十一歲的自己表白?難道他的眼角膜發炎了看不清自己性別為男?
斯內普狠狠地瞪視空無一物的空氣,彷彿裡面有同 性戀愛的傳染病毒,其實他更想掃描一下自己的腦袋,檢查到底是那個區域功能失常讓自己產生了‘這樣也不錯’的想法。
“西弗勒斯,我先走了,布萊克說要和我比球。”
走廊上,詹姆對疾步向前唯恐正面對著自己的斯內普說道。萬聖節過後,兩人就和以前一樣生活,該去圖書館的去圖書館,該去魁地奇球場的去魁地奇球場,似乎並沒有因為詹姆突如其來的表白改變多少。
“恩,希望你明天不會因為沒交變形課作業而被留堂,哦,我怎麼忘了,在上課之前你會和那隻瘋狗一起被送進校醫院,聽說麻瓜有種藥叫狂犬疫苗,需要我幫你郵購嗎?”
周圍的學生都面露異色,由於剛剛下課,格蘭芬多的獅群還沒有散去,秉承著侮辱個人等於蔑視學院的團結精神不善地圍了上來,而斯萊特林們一個一個帶著似笑非笑地表情挑釁易怒的小獅子們,那‘我們不對盤’的氣氛一下子瀰漫在兩學院之間。
“狂犬疫苗?我覺得還是你留給自己用比較好,是不是?油膩膩總忘了洗頭的鼻涕精?”
叛變的布萊克大少爺很貴族地分開人群,用更貴族的抬下巴姿勢贏得了格蘭芬多喝彩的口哨聲。
“布萊克家的瘋狗,拴著你的鎖鏈斷了麼?或者,是你咬傷了你的主人才偷跑出來對著路人狂吠?”
斯內普瞥見布萊克背後空蕩蕩的地方,驚疑地和詹姆對視了一眼。
“沒有萊姆斯我照樣可以把你倒掛在樹枝上!”布萊克示威地豎起自己的魔杖,笑得不懷好意,“有種就跟我走!”
“為什麼突然改變計劃?萊姆斯怎麼沒來?”
有求必應室裡,詹姆擔心地問道。
“他正在寢室裡休息,從萬聖節那天晚上回來以後他就不對勁,最近他都沒吃什麼東西,連白開水都會吐出來,我懷疑有人給他下毒。”布萊克表情嚴肅。
“你應該還有把病人送到校醫室的常識吧?”斯內普皺眉。
“廢話!龐弗雷夫人給萊姆斯檢查過,但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所以只開了胃藥和無夢藥劑,現在魁地奇比賽就要開始了,校醫院裡面躺滿了病患,她看萊姆斯的病情並不嚴重就讓他在寢室裡休養。”
“盧平自己怎麼說?”
“麻煩的就是這一點,他死活不說發生了什麼事,”布萊克負氣地躺到沙發上,作撒手不管狀,“FUCK!那天晚上明明是暈倒了被人送回來,他還說沒事!”
“我們進不去格蘭芬多的寢室,萊姆斯需要你照顧,”詹姆奇怪地低聲說著,“怎麼可能暈倒……滿月明明過去好幾天了啊……”
“什麼滿月?”斯內普抬頭,用銳利的目光掃視猛地捂住自己嘴巴的波特,逼供的意思很明顯。
“嘿嘿……”詹姆只好乾笑。
“哼,看來著名的波特知道某些情況而沾沾自喜地拒絕和同伴分享。”
“好啊!算什麼兄弟!你們都瞞著我!”布萊克跳起來,伸手要來提詹姆的領子,卻被詹姆躲過。
你追我趕半天,斯內普終於看不下去兩人的追逐遊戲,眉峰聳高:“盧平是狼人?”
“你怎麼知道?”
“怎麼可能?!”布萊克看到詹姆相當於承認了的反應,隨即張大了嘴,“萊姆斯他、他……”
“他總是在每月月圓的時候出狀況,不是自己生病,就是家人生病——坦白說,我從沒遇到過把謊話說得如此明白易懂的人——而且我的記憶沒錯的話,圖書館有對狼人的介紹,”斯內普扯了扯嘴角,“順便一提,布萊克,你的嘴還合得上嗎?”
西里斯不滿地喃喃了幾句:“你們都知道了,就把我一人矇在鼓裡。”
“你愚蠢也就罷了,總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愚蠢。”
“呵呵,你們不排斥萊姆斯就好,”詹姆笑了幾聲,發現兩人都用戲謔的目光看著自己就馬上停止了聽上去很白痴的笑聲,他明白那是階級鬥爭中先針對主要矛盾再解決次要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