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而不遠處的“雙朵”正已最快的速度衝過來!
“真是煩人的東西。”阿飛皺起眉頭,向前飛去,與沈向飛相撞。沈向飛抖抖肩膀,踢了踢腿,全身籠罩著肅殺之氣。只一腳踢去,“雙朵”已經飛出10米開外。對付這種螻蟻,星河都不需要使用。
“笨蛋,你幹得還不錯嘛,”阿飛指向遠處地上的一隻飛蛾,“喏,那就是剛才的女孩。”
沈向飛卻沒有笑容,一臉驚恐地看著阿飛,“不,那不是我殺的,你進入了我的身體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阿飛趴到他的肩膀上,“你這樣懷疑我我真的很傷心,你怎麼就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呢?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懦夫,你不敢接受自己雙手已經沾上血腥的事實!”
沈向飛面無表情,把阿飛從肩膀上拍掉,“我沒有再相信你的理由。在你心裡所有人都是螻蟻,只有你才是高高在上的王,下次不知道你會借用我的身體做出什麼事。”
阿飛僵在空中,然後突然迎著沈向飛的面孔笑,“竟然被你看穿了,就是我借用了你的身體。你一個螻蟻,我想用你的身體是你的榮幸才對啊,”他頓了一下說,“最後,看在我在你口袋裡面睡了這麼多天的份上,我告訴你,其他那些人如果在幻境裡面死了,那麼就真的死了。如果你不能找到催眠你們的來源,那麼他們都得死。現在,你已經醒過來了。”
阿飛笑得更厲害了,“喂,但是你應該不會在乎他們死不死吧,他們要是死了,你就不會有無形的壓力。”
沈向飛動了動嘴唇,卻被那句“無形的壓力”戳中,終究沒有說話。或者說,此刻這個小東西在他面前就是惡魔,他不想和一個惡魔說話。
阿飛從沈向飛身邊飛過,“可是你已經不能回頭。”
他們背對著背。
…
仍然是草地上,他的三個隊友此刻正含著笑容。
大概每個人都有藏在暗處的軟肋,而這種催眠正是抓住人的軟肋下手。人在面對最親近的人時候最放鬆,卻也最愚蠢。尤其是年輕人,他們不相信世界上存在背叛,除非有一天他們成為背叛者。
沈向飛再次呼吸到這香甜的氣息,厭惡的感覺卻大於歡喜。想必就是這香氣成為了催眠劑。
雖然相處時間並不是很久,但總歸是相識一場。沈向飛沒由來地想起那個憂鬱的小王子。他來自一個很小很小的星球,用所有力氣對待一顆愛慕虛榮,謊話連篇的玫瑰。可他卻在自己對玫瑰產生惱火情緒之後懊惱,說著什麼“在她那可笑的伎倆後面是繾綣柔情啊”。能有什麼辦法,她是他星球上獨一無二的一隻玫瑰,她使他不再孤獨。
能有什麼辦法,沈向飛他也只有這些人而已,甚至其實這些人也並不屬於他。
沈向飛左顧右盼,這應該是花朵的香氣。如果說是花朵,這裡就只有桃花了。只是這裡這麼多棵桃樹,他難道要用這把短刀將花一一割下來?
沈向飛靠近一棵最大的桃樹,指尖還未碰到樹枝那樹枝已經著起火來!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於是不由自主地貼近那棵桃樹。
一幀幀畫面從眼前飛速劃過。男人身穿銀色甲冑,在一道金色高大的門前揮舞刀戟,眼中滿是殺意。男人騎在紅鬃馬上,向歡舞的人們招手致意。古老的咒語在腦海中躍動,真該死,他明明沒見過那些咒語的,怎麼會這麼熟悉。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掌心噴薄而出,“星河,炎之殤!”隨著他的一聲大喊,所有桃樹在瞬間化為灰燼。
他簡直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掌心。難道會是那個小魔鬼?想到那個小東西,他的心突然就沉下去了。
草地三人組的表情在一秒鐘之內由幸福變成驚訝與扭曲,又在一秒鐘之內睜開眼睛。
沒有一個人說話。
要麼心有餘悸,要麼觸動太深。
“我剛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楠楠輕聲說。
益景卓和伊頓是心知肚明的瞭然,兩個人都點點頭,表示他們也一樣。
“你們醒來啦?”沈向飛看著橫七豎八躺在草地上的人有點無奈,“那就快起來吧。我剛剛把聖保羅廣場下面都燒了,會不會被通緝?”
“你?”楠楠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再燒一次給我看看。”
“他的星河是火,只是不很靈驗而已,”益景卓看向沈向飛,“是你救了我們吧。”
沈向飛有點感激益景卓,但是一個更現實的問題擺在這裡,“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