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爪印,明顯比普通公雞大上許多,看來,那妖雞果如丘道長所言,大了不少。”
“哼!不錯,那妖雞是變的厲害了,不過,再厲害,他也還是一隻畜生!”
郭靖聞言,站起身來,沉聲道:“二師傅說的不錯,不過,我們也不能大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今晚我就和華箏帶來的十八驍騎一起,埋伏在山頂上,等明日一早,將他斬殺於此。”
朱聰聞言點點頭,認可了郭靖的安排,而後抬頭,望著雄偉壯闊的終南山,許久之後,他悠悠的開口說道:“靖兒,等明天殺了妖雞,你就隨華箏回蒙古去吧。”
“不!大師傅他們的血海深仇未報,我不會離開。”
郭靖聞言,想都沒想,就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呵呵。”
朱聰搖頭失笑。
他其實早就猜到郭靖會是如此回答,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經勸說過無數次。
只是每一次,郭靖都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可朱聰知道,練武,講究天賦機緣,郭靖一直跟著他習武,最多也就是和他一樣的水平,而以他的功夫,想要找黃老邪報仇,那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他並不畏懼死亡,甚至渴望死亡,以此解脫,他午夜夢迴之際,有多少次,想要直接去找黃老邪拼命,但是他不能!他要活著。
他要看著郭靖活著。
郭靖,就是他們江南七怪的兒子!
他內心中,是多麼希望能讓郭靖放下仇恨,回蒙古去好好生活。
只是他知道,郭靖,可能永遠不會放下!他太重感情,性子又倔。
可是,他還是要勸。
“靖兒,你回蒙古,並非是忘卻仇恨,你可以藉助蒙古大汗的力量,去報仇啊。”
郭靖沉默片刻,而後低沉地說道:“二師傅,黃老邪、陸乘風他們是罪該萬死,但我郭靖是個堂堂正正的宋人,怎能借蒙古人之力給大師父他們報仇。如此行事,不合道義。”
朱聰心中暗歎一聲迂腐,不過,他也知道郭靖的性子,當即換了個話題道:“可蒙古還有你娘等你照顧,有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還有華箏,難道你就不顧及他們的感受嗎?”
郭靖聞言,神情悲慟,低頭不語。
看到他這個樣子,朱聰心中不忍,暗自搖頭,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只能抬頭看向蒼茫的終南山,看著看著,他忽然想起了他死去的兄弟,想起了那些和他們一起度過的激情歲月,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山頂上,忽然又恢復了寧靜,只餘寒風呼嘯。
直到天色昏暗,太陽西落,郭靖才開口道:“二師傅,天色晚了,我們下山吧。”
朱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想著以前義氣激昂的江南七怪,如今獨餘他一人,忍不住黯然長嘆一聲,落寞的轉身,隨郭靖向下山而走。
。。。
黎明前的終南山,異常黑暗。
趙沈平從古墓中出來,如往常一般,直奔終南山頂峰而去。
雖然他早有察覺,在山頂和山腰甚至是山底,吸收的太陽精華,其實並無差別,都是極其微弱的一絲,然而,這一年多來,他已經成了習慣。而且,每天站在那最高的地方,看著太陽昇起,也能讓他心胸開闊許多。
黑暗中,趙沈平行走如風,賓士在終南山的樹林中,大半個時辰過後,他已來到了終南山頂峰附近,只是,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腳步當即緩了下來。
自從上次差點因為氣味而錯過黃蓉之後,他就對周圍的氣味,格外上心。此時,他聞到這山頂上氣味駁雜,遠不如昨天的時候清爽。
只是他仔細打量了許久,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也只能按下心底疑惑,準備先打鳴再說。
當即,趙沈平跳上巨石,喔喔叫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而後仰起脖子,扯開嗓子。
“喔喔。。。!”
然而沒叫幾聲,趙沈平就嘎然而止。
他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抹寒光朝他飛來。扭頭看去,當即嚇得寒毛直豎,亡魂大冒!
那竟是一根狼牙箭!
不對,是十幾根狼牙箭。
千鈞一髮之際,趙沈平那還顧得上打鳴,連忙奮力一躍,堪堪躲開這一波箭雨,只是還未等他落地,又一波箭雨襲來。
趙沈平心中罵娘,連忙展開翅膀,用力一扇,肥大的身子憑空升了兩三米,才躲過被射成刺蝟的命運。
然而這還不算完。
一隻異常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