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久了她會厭倦……
“寂寞的是慾望,我如今無慾無求,所以我不覺得寂寞,只要找點事情來打發時間就可以了。”沈睡突然想起之前那件事,於是順口提了提:“皇上讓我練習書法好了。記得以前先皇在世時,皇上一直替先皇貢獻書扇。不如……我也效仿效仿。”說著,她笑了起來。
胤禛明白她在自嘲書法差勁,於是也笑了:“朕也期待著,你的書法能與朕媲美媲美。”
“皇上!皇上!不好了!”蘇培盛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也顧不上皇上‘任何人不得打擾’的命令了。
胤禛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但他轉頭見蘇培盛滿臉驚慌,心中便一凜,若非出了大事,這奴才是不會如此不知禮數的。他迅速拉著沈睡站了起來,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四阿哥、四阿哥他遇刺了!”蘇培盛連氣也來不及喘,急急忙忙的向皇上報告。
“什麼?”這次叫出聲的卻是沈睡,她慌亂的抓住胤禛的衣袖,力持鎮定:“弘曆沒事吧?他受傷了嗎?”
“啟稟……”蘇培盛猶豫了下,見皇上並沒出聲阻止,便說道:“四阿哥無事,但……但五阿哥說是三阿哥做的……”
“逆子!”胤禛憤怒的甩手,大步朝回宮的方向走去。
沈睡呆住了,片刻的失神後,她喃喃自語:“絕不是……絕不是弘時做的……”她拾起地上的帽子,匆匆戴上後緊追胤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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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裡,跪著一排人,等待著皇帝的到來。
胤禛站在門口,一一掃過跪著的人,面色嚴峻。
“啊……”沈睡緊跟在他身後,沒想到他突然停住,一時不察便撞上了他的後背,痛呼了一聲。
跪著的依舊跪著,即使聽見聲音也不敢抬頭看一眼,但眾人都知皇上已經來了,於是氣氛便更加緊張了。
胤禛轉過身,伸手拿掉沈睡捂在鼻子上的手,輕輕的替她揉著。小睡啊小睡,這一次,你會如何跟朕對抗呢?
沈睡看著他眼底複雜的情緒,鼻子不痛了,卻很酸。她一直都是偏愛弘時的……因為弘曆和弘晝都有很好的將來,可是弘時沒有……如今卻出了這事……難道,歷史真的不會變,弘時依舊要死嗎?她猛地眨眼,不願讓軟弱的眼淚流出來。
胤禛輕輕嘆息了聲,轉身走進殿去,走向那個象徵著皇權的寶座。
殿裡只有弘曆、弘時、弘晝和福惠四人跪著,或許,這也是家事?不,這是國事。該說是沒人敢管,所以只能由皇上來管。
“說吧,怎麼回事?”胤禛接過蘇培盛遞上的茶,卻只看了一眼便隨手丟往一旁。
清脆的茶杯碎裂聲音,讓每個人的心都為之一緊。一時之間,沒有人出聲答話,因為不敢。
“弘晝,你來說。”胤禛開始點名。
弘晝慌忙往前跪了一截,伏在地上說道:“啟稟皇阿瑪,兒臣與四哥在野外遊玩,誰知遇上了刺客,幸好侍衛們來的及時,兒臣與四哥均無恙。”
“刺客呢?”胤禛問道。
弘晝遲疑了一下,無奈的說:“無一活口。”
“哼!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厲害的侍衛?朕倒是想瞧瞧。”胤禛冷哼一聲。
“啟稟皇阿瑪,刺客不是被侍衛所殺,而是自殺。”弘晝再度稟告。
胤禛向前傾了傾身,這才‘咦’了一聲。半晌後,他恢復原樣,繼續問道:“那麼你為何說是弘時所為?”
“這……”弘晝有些為難。
“說!”胤禛怒吼,“若讓朕知道你信口雌黃,定不輕饒!”
弘晝慌忙磕頭:“皇阿瑪明鑑,兒臣是從一個尚未斷氣的刺客口中聽到的。他說:‘三阿哥,奴才沒有負您。’兒臣也並沒有斷定是三哥所為,兒臣只是據實給宗人府稟告了。當時……當時四哥也聽到了。”
“是嗎?弘曆?”胤禛看著依舊鎮靜的弘曆,問道。
弘曆往前移動稍許,答道:“兒臣確實聽到了。”
“那麼,你也認為是你三哥做的了?”胤禛挑了挑眉,平淡的聲音中不夾一絲情緒。
“兒臣不知。”弘曆靜靜的說。他確實不知道,不管是不是三哥做的,他也不想趟這趟渾水。
胤禛仔細想了想,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容,接著便道:“如今這大殿裡,除了蘇培盛,就都是朕的家人了。依朕看……就這樣好了。”
他起身,走下臺階,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