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一懷上胤礻我,腹中胎兒還未知是男是女就被康熙封了貴妃,由此可見她的受寵程度。再者,鈕鑽祿氏又是孝昭仁皇后的妹妹,在宮中的地位更是不可動搖,只是在其父遏必隆得罪康熙後隱忍不出,以免惹是生非罷了。但看她那已去世的父親遏必隆,即使當初庇護鰲拜,康熙也只是削職奪爵,並沒有下罪論處。所以胤礻我如今在康熙心中,也是非常受疼愛的一位皇子,恐怕不亞於康熙對太子和十三。
若四爺在這時和十阿哥翻臉,鬧個不歡而散肯定不妥,更何況此次他們又是奉了太后的命前來探望小格格……沈睡只希望,四爺真能忍人所不能忍,暫時不要撕破兄弟友愛的面具,雖然那可能會顯得有點窩囊。
胤禛自顧自的斟酒,似乎並沒有打算反擊的意思。但他不反擊,並不代表沒人替他反擊。又或許,他早已篤定有人會替他反擊。
從這伺候胤禛的奴才小三子身上,就真是能瞧見‘忠’字怎麼寫怎麼做的了。他最不待見別人說他家四爺差,最喜歡別人對他家四爺好,當然在他心中四爺就是神,無人可比。此時他一見四爺受了委屈,立馬轉動了腦子接過話頭:“十阿哥說得對,四爺的確對沈尚儀沒什麼特殊的地方。但正因為如此,聖明的當今皇上才敢將百般寵愛的尚儀放在四爺府。若是放在了其他人府中,就怕前有狼、後有虎,郎有情、妾有意。”
沈睡禁不住抬頭看了看小三子,她總覺得四爺身邊的奴才個個都成了精,好像深藏不露又處處綻放光芒。他故意將‘郎有情、妾有意’幾個字說的很重,表面上好像是說情感,實際上卻是針對八阿哥說的。因為上次她在八府,因為八福晉而受了傷,宮裡的人早已經傳遍了。他這句話裡的‘郎’指的是八阿哥胤禩,那‘妾’指的卻是八福晉郭絡羅氏……
好一個‘郎有情、妾有意’!胤禛在心裡狠狠的叫了聲好,小三子這話既暗示了胤禩對沈睡有情意,又說明了八福晉對沈睡有敵意。這小子,越來越懂得踩別人痛處了!他手上卻將酒杯重重一放,沉臉喝道:“放肆!怎麼跟主子說話的?”
胤禟的臉色也變了變,見小三子在四哥的喝斥下跪在了地上,突地笑了。
沈睡不經意瞄到胤禟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雖然他沒有治國大能,卻有攏錢的本領。二十歲的皇子能擁有他如今的家業,實在是不容小覷。他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狡猾奸詐,極少的時候才透出些頑劣。
“四哥,可還記得柏江?”胤禟笑著轉動手中的筷子,直視他四哥說道。
胤禛一凜,半晌後才回答說:“記得。”柏江曾經是胤禟身邊的一名奴才,對胤禟也算是忠心耿耿。他記得那年他才十二歲,胤禟也才七歲,他們兄弟之間感情也還很好。胤禟臨時起意來找他玩耍,身邊就帶著柏江。胤禟不慎從樹上摔了下來,他沒照看住,幸好胤禟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皮外傷。但那柏江非常忠心,見自家爺受了傷心疼,一時衝動便把他推倒在地。他因此撞到了頭,流了些血。原本他想算了,誰知胤禟第二日找上他,告訴他柏江已經被活活打死,因為柏江不該得罪了自家爺的兄弟。
胤禟見他神情,知道他想起了往事,突然自個兒心裡先難受起來。但他仍舊是維持著笑容,說道:“那麼四哥?”下面的話他沒說,讓四哥自己去決定。
沈睡見四爺握著酒杯的手有些用力,手指關節都有些發白了。她突然明白了胤禟是想讓四爺重罰小三子,而這個‘重罰’,說不定可以讓小三子喪命……雖然她不明白柏江到底是何許人,但她就是不想見到四爺如此為難,頓時脫口而出:“掌嘴吧。”
胤禟側過頭盯著她,冷笑:“沈尚儀這次又有什麼意見了?”還想繼續保?
胤禩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沈睡一直在維護老四。但他也瞧見了老四對她的態度,心裡就想著沈睡是一廂情願,不由得替她不值。若說她不願做小,但跟著老四又何嘗不是小呢?而且老四向來不被女人左右,怕是難以對她呵護備至。
“奴婢……奴婢替九爺掌小三子嘴吧……”沈睡這個時候還真不知道要用什麼藉口替小三子開脫了。她想四爺原本也以為即使小三子說了不敬的話,最多是輕罰就可以了,誰知道胤禟卻搬出了個‘柏江’,而且看樣子這個‘柏江’很能鎮住四爺。
“這裡是貝勒府,不是乾清宮,沈尚儀還是不要管了。”胤禟不冷不熱的說了句,心裡卻莫名因她的惶恐而緊了緊。哼,這個女子是毒藥,他絕對不要被她迷惑!
沈睡見沒辦法說動胤禟,於是將希望放在了胤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