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路上行駛,穿過樹林和田野。現在車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那輛DKW也停在了旁邊。當他和彼得斯下車後,利瑪斯注意到旁邊那輛車上一共坐了三個人。其中二人已經下了車,剩下那個人還坐在車的後排,藉助車內的燈光看報紙,依稀看到那人的身材保持得很好。
三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些廢棄的牲口棚,利瑪斯藉著車前燈的光亮,看到旁邊還有一間農舍,由原木和刷了白灰的磚牆構成。他們下車後,明亮的月光灑在他們的身上,也照在四周長滿樹木的小山上,和深色的夜空形成強烈的對比。他們一起向農舍走去,彼得斯和利瑪斯走在前面,那兩個男人跟在後面。第二輛車裡的那個人還坐著不動,仍舊在那裡看報紙。
他們走到門前時,彼得斯停下腳步,等後面兩個男人走上前來。一個男人的左手裡拿著一串鑰匙,開門的時候另一個男人站在一邊看著,手插在口袋裡,掩護著同伴。
“他們也太謹慎了。”利瑪斯對彼得斯說,“他們以為我是什麼人啊?”
“他們是瞎操心。”彼得斯回答說。接著轉身對其中一個男人用德語說:“他馬上過來嗎?”
那個德國人聳了聳肩,向車那邊看了一眼說:“他就過來,他喜歡一個人來。”
那個男人領著他們走進農舍。這房子像是打獵人用的小屋,半新不舊的。屋裡只有頂燈,顯得有些昏暗。這地方因為長久無人居住,有股黴味。像是平時不住人,這次特地選來用一用的。在屋裡仍能辨別出一些公用設施的痕跡——貼有火警逃生提示,門被漆成這裡常見的綠色,門上裝著結實的彈簧鎖。客廳里布置得很舒適,放著的深色傢俱很厚重,只是已經很舊了。屋裡當然免不了掛著蘇聯領導人的畫像。利瑪斯從這些細節中能感到“部門”的一些官僚作風。對他來說這並不難理解,因為自己這邊的圓場也是個很官僚的部門。
彼得斯坐了下來,利瑪斯跟著坐下。他們等了十分鐘,也許還要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