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轉視線不再看他,夜月色稍微回想一下終於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了。
“這個人我在紫魂山的隘口那裡見過,他怎麼了?”依稀記得這個人的手下好像稱呼他為齊老大,只不過幾日的功夫,他做了什麼會被人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手慢慢攀上心口,強烈的不適讓她皺緊了眉。看著他唇邊毫不掩飾的淡笑,她覺得渾身發冷。眼前這人的殘忍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必須要儘快離開這裡才行。
“你膽子挺大的,”白飛麟的視線從齊心剛的身上飄回到她的臉上,這個女人看起來蒼白瘦弱的,竟然還能冷靜的看仔細,要知道絕大多數女人第一反應都是昏過去,這女人果然不一般。
“他對我說了謊。他丟了火龍玉已是死罪,為了推脫又說是被你們拿走了。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他卻偏偏要犯這個忌諱,也怨不得我要懲治他一番了。”
“你又怎麼知道他在說謊?”
“他的身邊自然有我的人,該知道的我自然會知道。”
“你既已知道火龍玉不在我們手裡,為什麼又要擄了我來換?”
白飛麟朝窗外輕輕揮了揮手,那護衛牽了鎖鏈將齊心剛拖走。白飛麟看著夜月色,唇邊帶著漫不經心的輕笑。
“因為我對赫赫有名的蘇小姐和蕭公子的手段很感興趣,想看看如果勞動二位的話用多長時間能把火龍玉找回來呢。”
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夜月色心中赫然一驚,對著白飛麟卻只是輕輕挑眉。
“哦?原來城主大人早就知道我是誰?”
“蘇小姐在聚義山莊名聲鵲起很快傳遍江湖,誰不知道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小姐隻言片語就可以一手掌控江湖,再加上蘇小姐背後神秘的蕭公子,二位難得來到了漠北怎能不叫在下見識一下兩位的手段?”
夜月色並不知道她在聚義山莊的露面已經引起了江湖人的注意,雖然她自稱是跟官家有瓜葛又不會武功,但是很明顯碧落宮和星羅門都是聽她的差遣。落影河上的一戰驚心動魄早已傳遍江湖,緊接著慕容世家一夕之間被人滅門據說是因為落影河上的襲擊就是他們做的。要知道慕容世家乃是百年武林豪門,卻在一夜之間被人連根拔起,怎能不令江湖中人膽寒。
因著如此,蘇小姐的名聲在江湖上傳的響亮,倒是化名蕭逐月的蕭凌天因為並沒有在人前公開現身所以所知之人甚少,雖有傳言說那蕭公子正是蘇小姐的後臺,到底知道的人還是少些。
夜月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飛麟,只為了見識一下他們的本事?這是什麼莫名奇妙的理由?再聯想到白飛鸞的所為,只能感嘆一句白家的人思維好像都不太正常。
“你就這麼肯定家兄可以替你找到火龍玉?也許你把我囚禁在這裡的幾天火龍玉早就被人帶出了漠北也不一定啊。”
“那就只好勞動小姐在寒舍多住幾日了。”他還是淡淡的笑,彷彿不過是再小不過的事。
你不知道你惹了什麼樣的麻煩,夜月色在心裡對他說。
“你已經告知家兄你的要求了?”
“這倒還沒有,”白飛麟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轉身向屋外走。“我總要看看他有沒有本事找到你。若連這點都做不到,我倒會真的對他失望的。”
他在門口停住,回身看她。屋外白雪瑩瑩,他的臉卻看不清。
“相信他不會令我失望的,是吧?”
龍二爺是蒼山城裡數一數二的富戶,除了城主和白家的各個分支就數得著他龍二爺了。他年輕時到了漠北靠在沙漠裡淘金起了家,如今家大業大在漠北也是說話響噹噹的人物了。
正是這在漠北威風八面的龍二爺,現在正在自家大宅的密室中恭恭敬敬的跪在一個人的腳下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密室之中被數盞宮燈照得雪亮,蕭凌天坐在鋪了虎皮的椅子上,一手支著下頜聽著跪在地下的人的回報。俊美無儔的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隨侍在一旁的滄海卻知道這是他的主子起了殺心的表現。
“確定了她在白家的大宅裡?”冷清又慵懶的聲音掩蓋不了嗜血的慾望,腰間的秋泉因他的殺氣而微微鳴動。
“是,小姐被軟禁在翔風院中,處境似乎尚好。”跪在地上的龍二小心翼翼的回答。被派來蒼山城做諜者已經快二十年了,他從一個小小的暗探做到了青龍堂心宿組的組長,分管漠北所有的情報任務。
沒想到今天會有幸見到主上,比較糟糕的是一位主上很在意的小姐在這裡被人擄走了,不過這也是一個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