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肯定那是件德川忠一郎很想得到的重要物件。
金毛男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白梟恭敬地放在桌上;緩緩地推到德川忠一郎面前;說:
“少主先生;請看看這是不是你要的東西?”
德川忠一郎在短短几秒間的表情有些搞笑。當白梟說“把東西拿出來!”時;他蠻以為是自己想要的那個東西;誰想金毛男卻掏出個信封來;忠一郎一瞬間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笑容也突然淡了下來——他清楚那件東西一個信封可裝不下;接著白梟帶著肯定的語氣問他;這是不是他想要的東西時;忠一郎內心的希望之火再度升起;帶著焦急的眼神迫不及待地拾起信封;抽出裡邊的東西。
那是一疊照片。
德川忠一郎快速地翻看著照片;然後喜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白先生;既然照片都拍下來了;那東西是不是……”
那淺薄的笨蛋自己提到了照片;赤龍就知道白梟拿出來的是照片了;他打算一會再把照片弄過來;面是什麼東西。
白梟十分奸詐地笑起來;然後及其肯定地說:“如果少主確定是這個;明天我就派人送過來。只不過……”
白梟得意起來;對忠一郎“少主先生”的稱呼都變成了“少主”;德川忠一郎可不在乎這個;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照片上的東西上。不過怎麼說他也是德川家的長子;白梟的意思他還是聽得出來的。他的臉上恢復了商業性的微笑;說:
“白先生;我們德川家一向待朋友不薄;您的要求;我會在家族會議上跟家裡的老人們提的……只是我現在地位還不穩;如果有人反對;我也沒法子啊;呵呵。”
白梟老狐狸了;哪容得肉到嘴邊時給對方擺上一道?只見他意味深長地笑道:“那就等少主先生的地位穩了;我們再談。其實我的要求也不是很急;至少白某在道上朋友還不算少;混口飯吃總不會餓死。哦;今天只是來跟少主先生帶個信;天色也不早了;我就此告辭。”
白梟起身就要走。這個動作簡直是正中德川忠一郎的要害;他急忙也起身挽留道:
“白先生!不要急麼;我話還沒說完……”
白梟淡淡地說:“少主先生還有何吩咐?”
德川忠一郎說:“雖然我不能立即實現白先生的願望;可為表我的誠意和對您的感謝;總不能讓您空手而回吧!”
白梟一看有利可圖;就又笑著說:“看來少主先生還是個重禮節之人;”他重新坐下;“不知您那有什麼白某感興趣的東西?”
德川忠一郎見白梟坐下;心就寬了不少;他也坐下;說:“白先生可知;這個房間裡幾個小時前待過什麼人?”
白梟很清楚這個房間的意義;他笑道:“能來這裡喝茶的;除了德川家的客人還有誰?”
“呵呵;”德川忠一郎說;“我的這幾位客人;白先生也認得的。”他拍拍手;房頂突然開啟一個夾層;從上面吊下一塊液晶螢幕;上面放映出了聶鋒、餘情和赤龍幾個小時前待在這裡的情景;就連聶鋒和忠一郎的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
這混蛋把我們給賣了!赤龍下決心要整死德川忠一郎。
由於德川忠信主張跟白梟斷絕來往;赤龍才同意餘情的建議來德川家尋求幫助;可他萬萬沒想到德川忠信已經死了;而且與他們接觸的是德川忠一郎;一個赤龍和餘情都不瞭解的人。赤龍懊悔自己沒想到對方是個偽善的傢伙;還傻乎乎地任由聶鋒說出了他們的來意。
白梟一看螢幕;臉上果然變了顏色;但仍能保持風度;試探著說:“少主先生似乎對聶鋒很友好啊!”
“中國人有句話;叫‘過門是客’;”德川忠一郎見威嚇到了白梟;便面有得色地說;“何況聶先生貴為美國楊氏財團副總裁;來訪德川家;我總不能失了禮數。”
“他們來幹什麼?”白梟問。
“沒什麼;”德川忠一郎故作漫不經心地說;“找個人而已。楊家在美國可以呼風喚雨;但這裡是日本;他們三個人勢單力薄的成不了事;只好來拜託我了。”
“什麼人?”白梟又問。那螢幕上的影片只持續了半分鐘就沒了;聶鋒的來意一點都沒看出來;不過白梟認為忠一郎是在敷衍他。聶鋒和赤龍一起出動;再加個古靈精怪的餘情;就只為了找個人?
“對不起;白先生;無可奉告;楊家我可得罪不起。”這次換德川忠一郎來釣老狐狸的胃口。
“哼;德川少主先生;”白梟老氣橫秋地說;“難道你想聯合聶鋒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