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可說就與我說一說。”
“不可說不可……啊?啊!”少年佛修話在嘴邊被他生生嚥下,略微尷尬的溫和笑了起來,“佛曰不可說,一說即是錯。我佛都不敢說,貧僧哪裡還有什麼可說的。”
忽然,王元笑了起來,暗想:“此怪異佛修是想與我論佛,但我修的是道,佛道本不相連卻又同根生,既然如此,我就與他論證一番,若是把他說的啞口無言,此佛修定然會有話必說!”
想到此處時,王元雙眼不斷閃爍,又說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我們道才為六界根基所在,而佛門只能取之第二。”
這話,他是偷聽論道時所獲,可謂是玄奧至極,至今他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果然,少年佛修面露沉思,隨即又認真的看了看王元,似乎覺得此等話語不應該是一名修為僅僅為元嬰期的小施主可以說出的。
少年撓了撓頭,開始踱步。
半柱香之後,他面露笑意,看著王元,說:“我心中的佛無所不知,無所不在,如實知見一切法之性相,成就等正覺之大聖者。是透徹領悟六界之根基,真正的圓滿覺悟。”
王元聽在耳中,然後暗自記在心裡,繼續說道:“佛若知道,則佛所曉之道,是為我道家之道。所以佛即是道。”
“不對不對!我佛雖然知道,但是不知道!”少年佛修連忙做阿彌陀佛狀,向著王元后方拜去。
王元笑而不語,搖頭感嘆一番。
“你為何不說話了?”少年佛修目光放在王元身上,略有焦急的問道。
“道曰不可說。”王元笑意更濃。
“你……”佛修少年驀然伸出一指指向王元,清秀的眉目豎起,但轉眼間,他就瞪起眼,而後低下頭不斷重複“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貧僧方才竟然動了嗔戒,還有那麼一絲殺戒,唉。”少年佛修搖頭苦笑,“看來貧僧的佛法還不夠精深,竟然因為你動了兩戒。”
隨即,少年佛修便就地盤坐,開始問心念佛,以求我佛原諒。
藉助此等時機,王元開始繼續觀察四周。四周景物盡數被收進眼裡,他所躺的位置前方竟是一個香案,香案上面早就被灰塵覆蓋,有的只是香爐中歲月的灰燼。
而香案後面便是一尊大佛石像,可是此佛像半邊臉部已經殘破,可那神秘的笑容依稀可見。
“原來這裡是一間破敗的寺廟!”王元試著控制自己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來,非常驚訝。
妖分身當日所受的傷很重,傷到了根本,可是現在竟然可以挪動,旋即王元看了看那枯禪中的少年佛修,心裡想到:“必定是他以佛門剛正不阿之氣調理了我的身子。不過此佛修真是有意思,既然都幫我恢復身體,卻又不告訴我這是哪裡,也不告訴我他是誰,真是矛盾。”
不管那名佛修,王元走向破敗寺廟的大門處,從內部看去,因為陽光的充足不能看清外界相貌,但當王元走出大門之後,表情驟然劇變,不可置信的退了回來。
“嘶!”王元退到佛修身邊,腦海之中瘋狂的閃過一道道念頭。
“荒蕪!一片荒蕪!”王元心神震撼著自語,“眼神所及,盡是土黃的荒山,沒有其他任何顏色,這裡到底是哪裡!?”
王元修道至今,還沒有見過這等荒蕪的區域,荒無人煙,沒有一絲的生氣所在,山峰也沒有靈氣。這座寺廟就是在一座高峰之上,而王元沒有看到除了這破敗寺廟外的任何建築。
陡然,王元腦海中浮現出曾經看到過的一些古籍,上面提到過一個地方與此地極其相符!
“東勝神洲的生命禁區——天葬!”這兩個字在腦海之中一出現,就令王元心顫不已,因為古籍上記載,天葬之地葬的都是上古時期罪大惡極之人,即使是現在這裡依然一片荒蕪,寸草不生,地底不知埋了多少屍骨。
但有上古時期之人蹤跡的天葬禁地,也是各道之間紛紛前來探索之地,畢竟危險與機遇是等同的,危險越大機遇越大,得到的奪天地造化的奇異寶物也就越強!
“古籍上說,天葬之地,共有一百萬座高度超過千丈的荒山,每座荒山之巔都葬著一位上古時期之人,這裡……”忽的,王元渾身一個機靈,眼神瞥了瞥這座破敗寺廟,暗道:“莫非此廟裡就藏有一副屍骨?”
想到屍骨,王元不自覺的就看向枯禪中的少年佛修。就在王元注視少年佛修時,他突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