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輕移蓮步,微微欠身,歉意的說道:“前輩,晚輩不知您是‘天鷹幫’的堂主,此事、此事是我們的不對,還望莫要傷了和氣。”
老道士昂著頭,猥瑣的笑道:“哈哈,傷了和氣?你方才不是還要留下老夫的嗎?老夫今兒個不走了,就留下來。不過嗎,幫派內的兄弟們知道老夫失蹤,不消半日就會尋來此處,那時候……哼哼。”
“這……”女子花容失色。她所開的賭場,是有些背景,但她的背景與“天鷹幫”相比,那就是蜉蝣撼大樹,不自量力!
天鷹幫乃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大幫,傳說,幫派內的老祖宗是修士,而且現在還活著!
而老道士拿出的令牌則是天鷹幫殺生堂的堂主令牌,雖然女子怎麼看也不敢相信眼前猥瑣的老者竟是堂主,可事實擺在眼前,令牌不能仿造,也沒有人敢仿造!
老道士向王元擠了擠眼,隨即又陰笑道:“不過嗎,老夫這名義子,一直孤身一人。老夫看你姿色不錯,今晚就準備侍寢吧,或許此事老夫可以作罷。”
“唔……”女子臉色漲紅,雖然她的年紀頗大,但風韻猶存,成熟膩人,可還從未經人事,被老道士一說,就羞澀起來。
黑衣老者低嘆一聲,惹上誰都好,可惹上天鷹幫,此事不按照老道士所說,那就真的無法挽回!
王元不動聲色,卻是鄙夷的看了看老道士,心中暗想:“老道士是從哪裡弄到的那個令牌?”
老道士見女子猶豫,重重的哼了一聲,喝道:“這已經是老夫最低的底線了,若是不答應,那我們二人只能去把骰盅開啟了!”
說著,老道士挽起袖子,就要走上前。
女子一慌,迅速的瞥了一眼王元,如同小鹿亂撞的胸脯高高聳起,暗想若是把處子之身給了這位看上去還不錯的男子,是可以接受的。
“前輩,我答應你!”女子急忙輕聲說道,雙頰紅透,想不到此女還有這一面。
老道士一聽,大笑起來,“小子,人家姑娘可是答應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王元凝視老道士,突然笑道:“聽上去不錯,那麼你也留下來,我看二位也不想讓你走。”
黑衣老者聞言,重重的點頭,恭敬說道:“確實如此,多有得罪之處,還需補償前輩,前輩今晚一定要給晚輩一個機會!”
老道士語塞,惡狠狠地瞪了王元一眼,隨即呵斥道:“老夫還有些事情要去辦,就不留下來了。此事並無什麼緣由,就此了結吧。”說完,老道士繞過黑衣老者,大跨步的開啟門走了出去。
王元冷笑一聲,暗道:“老東西,你以為王某看不出來嗎,有補償之事,你若是沒有顧慮,定會留下來!”
想到此處,王元回過頭,向女子抱拳一拜,“告辭!”
隨即,在黑衣老者與女子的注視下,王元隨著老道士走出這昏暗的小房間,又穿過障眼的房間,走出去時,卻發現此時已經日曬三竿,老道士的身影消失不見。
不過,王元是知道老道士的藏僧處的,目光看向兩座房子中間的縫隙,便走了過去。
果真,老道士背對著王元,蹲在地上,雙手不斷從臉上扣下易容之物。
“嘿,你怎麼捨得出來了!”老道士說道。
“我可不想死在裡面。”王元沒好氣的說道。
老道士轉過頭,猥瑣的聲音響起:“嗯,不錯,有意思。”老道士麻利的整理完畢,又恢復了原來相貌,又對王元喝道:“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趕快把妝卸掉,然後隨老夫逃命去!”
王元點點頭,在臉上按了幾處,那憨厚、俊俏的臉龐瞬間脫落,露出了王元以法術遮擋的臉部。
老道士與王元風風火火的逃出那個小街,進入了一間酒館。而此時,賭場中,女子與黑衣老者錯愕的站在那裡,忽的,女子秀眉微蹙,低聲說道:“徐老,我怎麼感到其中有不對之處,到底不對在哪裡,我一時想不起來。”
黑衣老者點頭,雙眼之中精芒不斷閃爍,霍然間,他暗自喝了一聲“糟了”,單腳重重的踩下,只聽“咔嚓”一聲,地面被黑衣老者踩出一個小坑,功夫了得。
“我們中了那兩個猢猻的計了,那哪是什麼天鷹幫,哪是什麼殺生堂堂主,老夫還記得,九年前,天鷹幫殺生堂堂主已經老死了,當時老夫也前去拜會他的遺體,怎想到今日卻被那一老一少給騙了!”黑衣老者捏緊拳頭,臉部抽搐,冷冷的走出房間,聲音傳來:“陳小姐,老夫這就去把他們二人殺掉!”
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