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仙派可是三等門派,門派內有洞虛期的老怪鎮派,不要說滅派,普通人上門挑戰都要被打得半死才能跑出來,一個三等門派不是那麼容易得罪的。
王元雖輕描淡寫的說拜仙派被他滅掉了,可在魏猛聽來,那定是一場惡戰,天崩地裂般的景象,洞虛期強者揮手間掃除一片山脈,地動山搖,翻山倒海。
魏猛眼角餘光看了看王元,在不經意間,王元竟然有了這等實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視三等門派如草芥。
魏猛暢快的一笑,雖然現在沒有了師徒的緣分,可數百年前,這個徒弟可是自己親手教匯出來的,現在徒弟的造詣已經不是這個師傅可以比肩的了。
王元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拜仙派是他心中的毒瘤,一日不除,就不會安寧。除掉了拜仙派,就會遭受二等門派的報應,若是王元想要繼續活下去,就必須去把那個二等門派除掉,這樣的話,一等門派就要出面阻止,不知不覺,一個四等門派的滅門,都可以把高高在上的一等門派引出來。
看來魏猛對拜仙派有口惡火,心情大好,那隻葫蘆雖然不大,可也有些分量,被他幾大口就喝沒了。
“說說你這麼多年是怎麼走過來的,為師……我且聽一聽,領略一下東勝神洲各道之間的風采。”魏猛看著王元說。
王元眼神波動,他知道,魏猛雖然不在身邊,卻在關注自己,這是一名師傅的責任,其實在內心中,魏猛還把王元看做是徒弟,王元又何嘗不是,但現實中卻不可能了。
王元潤了潤桑,從滅掉臨淵派開始說起,被以拜仙派一名元嬰長老為首的千人仙道聯盟圍堵,他大殺四方,逃之夭夭,而後潛入妖道,親眼目睹了一場場曠世大戰,結交了一些朋友,而他本身雖九死一生,卻總能逢凶化吉。
說道被一名空冥期強者煉製丹藥時,王元也有些劫後餘生的興奮,之後進入古傲來國遺址,更是得到奇遇連連,與四道各門派傑出弟子勾心鬥角,最終獲勝,而且不留痕跡。
說道花果山的山清水秀,王元讚不絕口,那裡的生活真是賽過神仙,還有一猴一牛兩位兄弟,他們此刻還在努力修行,爭取早日脫離花果山的束縛來到凡人界與王元會合。
當然,在花果山中,最讓王元記憶尤深的是與軒妍天之間發生的種種,說到這裡,王元竟流露出笑意,但眼中更多的是責任與忠誠。
講到離開花果山,歷經天劫不死,卻因為周大叔而與拜仙派挑起了樑子,從那時起,拜仙派就註定了走向滅亡。
“我還有一名名義上的佛修師傅,他的修為已臻至化境,大成大圓滿,卻因為對我發下的宏遠沒有實現,在飛昇劫下飛灰湮滅,只留下幾樣東西。”王元手中託著一顆溫潤的佛舍利,他脖頸間掛著的玉斧也騰起,與佛舍利緊密相連。
魏猛淡淡笑道:“他是一個好師傅,雖然你不承認,可實際上心中早已承認,你的性子有些偏激,應該改一改了。”
魏猛帶有教育的口氣,讓王元聽起來像是回到了數百年前在這院子中發生的重重。
王元苦笑著搖了搖頭:“改不了了。”
隨後王元接著訴說,像是要把這數百年間的苦悶全都吐出,從來沒有人可以聽到這些神奇的故事,王元也不曾相信任何一人,卻惟獨對魏猛信任。
數百年的故事,不是那麼好說的,講了整整三天三夜,才一一說完,這時,整個院子當中都是酒葫蘆。
“為了完成周大叔的願望,我在沐冰城重新開張了‘有一居’,這一次外出是來尋找修士坐鎮酒樓內。”說到這裡,王元眼睛一亮,眼前的魏猛不就是一名修士嗎,但看著魏猛的樣子,不可能答應的。
魏猛不斷感慨著,他想不到一個人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經歷,哪一件事拿出來不都是轟轟烈烈的嗎,被各道追殺,該得罪的都得罪了,可還不是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與他喝酒暢談,這就是大無畏精神。
當然,其中牽著到的一些非常隱秘的秘密,王元並沒有對魏猛說起,那樣是對魏猛的安全著想,畢竟有一些秘密自己都不清楚,怎麼能說出去?
講到這裡,王元才講完了自己數百年間的故事,看著魏猛說:“你這數百年又是怎麼度過的?”
魏猛嘆了口氣,他不知怎麼開口,他不知當講不當講,雖然王元的修為很高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王元本身就有著諸多仇人和麻煩,要是在為了自己添一筆,恐怕於心不忍,更何況,自己身為師傅,讓徒弟幫忙報仇,此事,他說什麼也繞不過去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