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王元與軒妍天之間只間隔一寸,只要王元再向前一步,二人就能相撞,彼此之間的呼吸都那麼清晰。
軒妍天生來就久居高位,何曾被人這麼近距離盯著,心裡有些發虛,俏臉微微漲紅,可依舊揚著臻首,吐氣如蘭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聽著軒妍天有些玩味的話語,王元雙眼眯起,身後的雙手握起又攥緊,真想要一掌拍下。
“你最好忘記這個名字,因為所有人根本就不配記住她!”王元聲音有些沙啞,緩緩退後,坐在了石凳上,一股淡淡的哀愁瞬間就湧上心頭,拿起酒杯,借酒消愁。
王元變了幾變的氣息有些詭異,與遠處群猴和牛妖的大聲斗酒有些格格不入。
兩百餘年,孤獨困苦的日子怎能忘記?
一杯接一杯,此時此刻,他喝下的酒水已經比兩百餘年喝的酒要多得多,也許也是因為“果子酒”的原因吧,入口不苦,流入腹中亦不灼燒。
軒妍天靜靜的坐在一邊,黑髮飛舞,雙眸如水,似迷濛著水霧,給人如夢如幻的感覺。她也是如此,與一名男子坐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已然超過了曾經修煉的歲月。
忽的,輕輕一拂衣袖,一張素琴出現在石桌上,軒妍天輕輕的看了看王元,佳人撫琴,有月陪伴。
青蔥玉指撥動琴絃,清脆叮咚,琴聲如流水,一曲高山流水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憂傷,曲調卻甚是輕柔,像羽毛的柔軟,也像耳邊的呢喃。佳人青絲長髮順著長長衣袖下一段白藕般的臂,落在琴絃之上,在跟著琴聲跳動。
王元停在嘴邊的酒杯微微一顫,但他沒有抬頭,竟閉上眼,僅用雙耳去感受,曲意如此的吻合他內心之殤,雙手都輕微的顫動起來。
這琴聲,軒妍天似不想被那群猴子和牛妖聽到,在這之前就用靈氣封閉此處。
而撫琴者最期待的莫過於對面有人聆聽,這個人當屬王元。
苦澀的記憶被調動,好似一杯苦水灑在心中,濺起陣陣漣漪,怎麼也驅不散。忽然眼睛一陣恍惚,一個女子漸漸從遠處走來,那容顏甚是悽美,一隻溫柔小手放在王元的臉頰上,輕輕摩擦。
王元現在的表現就像初次見到曉璇時,驚慌失措的眼神,琴聲入耳明知是假,但王元捨不得從中脫離。他手臂一挽,徐曉璇被他摟在懷中,偎依不想就此失去。
就此埋下頭部,當日王元問過“你願不願意做我王元的妻子?”,而這個答案只有王元知曉。看著曉璇悽美的俏臉漸漸浮起紅暈,王元慢慢的要在她額頭親吻一下。
“啊!”一個輕微的聲音瞬間打破此情此情,懷中的人兒化為一縷縷記憶消散,王元大驚,他焦急的想用手去把這些留住,但握在手心卻是一片虛無。
琴聲就此而止,軒妍天起伏的胸脯如小鹿亂撞,兩頰微紅,一揮玉手便把素琴收起,低頭沉默不語。
王元輕輕一嘆,似乎沒有注意到軒妍天的表情,拿起酒杯,自顧的離開了。
“你……”軒妍天輕聲開口,但沒有後話。
那人影漸漸的消失在群猴和牛妖中,此刻大多數猴子和牛妖都喝的差不多了,有的倒在地上,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相互依偎,總之千奇百怪。
在群猴和牛妖之中,王元找到了小聖和大黑牛,但大黑牛已經打著震天呼嚕,一個圓圓的氣泡掛在鼻孔上,忽大忽小。
小聖看到了王元,嘿嘿一笑,“俺小孫只是略施小計就把大蠻牛灌醉了,看他今晚怎麼洞房!”小聖已經從老猴那裡得知什麼是成婚了。
不知怎的,王元竟然感到鬆了口氣,他微微一愣,搖了搖頭,暗道:“不知吃了多少酒,看來已經有些醉了。”
小聖毛手一招王元,然後從石凳上蹦下,走出山澗,而王元也緊隨其後。
一路跟隨小聖又登上了花果山,來到那飛天瀑布下,小聖嘿嘿一笑說道:“王元兄弟,俺小孫在祖猴那裡聽說過,俺的祖先大聖,之所以成為猴王就是從這裡越過了這麼長的距離,又穿越激流瀑布,闖入了瀑布後面,你猜怎麼著?”
王元雙眼不斷閃動,略一思索就開口說道:“莫非瀑布後面別有洞天?”
“嘿嘿,你和俺去瞧瞧就知道了!”小聖猛的身子一躍,竟不直接走那石橋。
王元二話不說,他身子飛起,瞬間穿過瀑布,可就在他穿越瀑布那一刻,一股奇異的力量掃在他的身上,但僅僅一剎那,那股力量就此消失。
一頭扎進瀑布,果然一個鬼斧神工的洞穴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