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更是我尊敬的人,因為他告訴了我什麼是親人,什麼是家的感覺。”
“有些事,明知是錯,也要去堅持;有時候,明知沒路了,卻還在前行,因為習慣了。我之一生,似乎都在一個圈子中迴圈,我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之道,不屬於三千大道,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的。若今日不為周大叔討個公道,來日必會就此道消,那樣的話還修什麼道,不如就此坐化,踏入輪迴。”
“我可以選擇放棄,但絕不會放棄選擇!我行走在天地間,不求修為齊天,只求問心無愧,若不走出這一步,我王元不是仙、不是魔,只是一個忘記了自己所追求的可憐之人!”
“我立的正,行的直,他人說我是魔頭,可我殺過的人哪一個是無辜之人,殺之必有因必有果。”
王元說了許多,有些不像他的性格,但每句話都徹底的追問自心問道之念,我為道,問的就是自己,求的就是問心無愧。
軒妍天也沒有打斷王元的瘋言瘋語,最後,她才輕聲問道:“那即使是死,你都要去追尋你的道嗎?”
“不虛枉此生!”王元驀然抬起頭,沖天的火焰霎時爆發,氣勢達到了頂點。
可就在這時,王元的胸口鑽心的疼!他慢慢的低下頭,看著胸口心臟處竟然流出了鮮血,王元猛地回頭,冷聲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但瞬間,王元就倒在了空中,閉眼之間,就看到了臉色灰白的軒妍天一步一步走來,雙手緊緊扣住胸脯,鮮血順著白皙手臂滴落……
第一百七十七章 蒼莊邂逅
永州境內,土地豐盛,人丁興旺,與豫州、寧州齊名於世,修煉者都明白,三州背後都與仙魔鬼妖四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蒼莊,就是永州境內的一個小村莊,人口不多,共百八十口人家,樸素的人,簡樸的房,村莊所有住戶靠著打獵為生,把獵物的毛皮賣到最近的縣城中,以換取生計的費用。
不過,蒼莊的平靜被新搬來的一戶人家打破。這戶人家頗為奇怪,常常被蒼莊留守的婦女掛在嘴邊。
這一天,婦女們都坐在河邊的砌石上,捶打揉搓衣裳。不時有聊天打閒的聲音傳出,近距離一聽,話題如下。
“你們說,沙鷗的男人是一個殘廢,整日躺在屋子裡,粗活全都靠沙鷗一人,唉,她沒攤上一戶好人家,也沒有一個好男人陪伴。”劉家大嫂是蒼莊有名的話嘮,他一下子就開啟了婦女們的話匣子。
一個體態豐腴、面板髮黃,穿著粗布麻衣,頭髮被一裹頭巾纏住,十足的留守婦女打扮的人,她用力的捶打浸在河中的衣物,因為這一動作她一直做了大半輩子,因此手臂粗壯,比城中的男子還要強壯。
“是啊,沙鷗剛剛來到我們莊時,就揹著她男人,我們莊主看著沙鷗可憐,同意讓她和她男人一起落戶我們蒼莊。”此婦女是李家的媳婦,看著她滿面紅光,是因為她的孩子考上了縣城裡的學府,給李家漲了不少面子。
“哼。”不合情調的輕哼傳來,鄭家的媳婦狠狠的用力捶打衣物,然後猛地把手中的棍棒放下,用衣袖擦了擦汗,有些不滿的說道:“好一個琴沙鷗,自從她來到我們莊後,我家男人的眼睛就一直飄了出去。我說你們啊,可要看管好男人,要是拜倒在琴沙鷗的裙下,看你們還怎麼笑得出來!”
鄭家媳婦給眾多婦女敲醒了警鐘,一個個面面相覷,隨後,衣物也不洗了,端著盆子就快速的跑回莊內,說不定都是去警告自己的男人了。
在眾多婦女離開後,一個身影慢慢的走出,亦是粗布麻衣,把全身都裹在衣衫中,即使是臉部都被一方粗布遮掩,可縱然是這樣,那身上的氣息似乎都不屬於這裡,她正是婦女們口中的琴沙鷗。怪不得鄭家媳婦這麼生氣,僅僅是這氣息、這姿態都要比她們強太多。
看不出年齡的她,踱步走到河邊,輕輕的蹲下,把衣物放在一旁,低下頭望著河中的倒影。忽的,她輕輕把頭瞥過,那方粗布被她摘下,頃刻間,四周景物瞬間失去色彩,似不敢與這絕美相比較。
琴沙鷗望著河中倒映著的容顏,微微一笑,又把粗布遮住了臉部。
隨即,就傳出了敲打衣物的聲音。可以一講的是,從衣袖處總有驚鴻般的一抹雪白,忽隱忽現,令人尋味。
夕陽出現,琴沙鷗也把一盆的衣物敲打完,她站起身,漸漸的消失在了畫面中。
因為蒼莊的住所沒有空餘,莊主只好把靠在莊子邊緣的一間廢棄房屋給了琴沙鷗。看著琴沙鷗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