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土遁之法王元離開了宋家,在阮家城中一家客棧外駐足,雙眼瞥了一眼後面,想了想便走進這家客棧。
小二滿懷笑容的出來迎接,笑道:“道友,您一個人來?”
王元搖頭道:“兩個人。”隨即自顧的走到了樓上,尋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而那小二卻在撓頭。
王元隨便點了些美食後就把目光放在了外面,手中拿著茶杯不時喝上一口,王元不喜酒水,喝的次數不多,但每次喝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大一會,小二就把美食奉上,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王元對面的空座後離開,小二心想:“這位道友莫非靈石很多,一個人來非要說兩個人!”
小二莫名其妙的走下樓,可眼前的光線被遮住,不禁抬頭看去,入目的是一身穿黑衣的冷峻青年,那青年冷冷的看了一眼小二後就走上樓,沒有把小二放在眼裡。
青年上了樓之後,目光微掃,徑直的走向王元,毫不猶豫的坐在了王元對面。
而此刻王元頭也沒抬,依舊在品著手中的香茗,似乎王元早就預料到此人會找到這裡。
青年看了看滿桌的美食,可他都沒看在眼裡,在找一樣東西。
青年眉頭皺起,冷聲道:“怎會沒有酒!”
“酒”之一字一出,竟然如同晴天霹靂響在王元腦海,對於樓上其他人卻沒有這效果。
王元還是沒抬頭,只是一揮衣袖把茶壺拍飛,茶壺破空呼嘯而去,比離弦的利箭還要快數倍不止!
青年冷哼一聲,不見其手上怎麼動作,眉心那條淺淺的細縫忽然閃過一片扇形青光,掃在茶壺之上後,那茶壺竟“嘭”的一聲爆裂崩潰!
王元微微皺眉,雙眼閃過複雜光芒,爆碎的茶壺和茶水竟懸浮在空中,並開口說道:“不喜歡喝,為何要毀掉它。”
“我之不喜,是因為不喜,為何還要去問為什麼?”那冷峻青年不快不慢的冷聲道。
“既你不喜,卻要毀它,是為怕,你之不喜只是怕它,這為何不去問,是為(一聲)什麼?”王元放下茶杯緩緩說道。
那青年皺眉,冷笑道:“既已不喜,就知不喜,何來的為什麼和為(一聲)什麼?”
王元目光閃動幾下,說道:“那麼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和為什麼!”說著,一揮手,妖氣噴發,被爆碎的茶壺被這股力量包圍,瞬間凝固,而後茶水也盡數被裝入壺中,茶壺漸漸被王元推到那青年面前。
青年面色一變,想要再次把那茶壺打碎,可憑空被王元攔住。
“茶水脫離不了茶壺,同樣你也脫離不了天地的束縛,這是為什麼;茶水本是不願被裝入壺中,可它改變不了命運,同樣,你也脫離不了天道的掌控,你就是天道之下的一隻螻蟻,這是為什麼!”王元冷喝一聲,把茶水全都倒入杯中,全都喝了下去。
“我之道是不受於天、不受於地,更不受於天道,茶水在我腹中,流經的是我的身體而不是天道之數!!”這是王元的道心!亦是魔心、妖心!
冷峻青年的妖心被王元考證,喉頭一甜,可他還是把那口血嚥了回去,冷冷的看著王元。
“你,很好!”那青年站了起來,一擺手就離開了客棧。
在他離開後,王元眼中殺機畢現,暗道:“此人竟可以察覺到我來到這裡,定是有什麼法寶或是法術,他這是在吸引我去殺他,既然如此,王某就看你有多大的本領!”
修煉之人,有些事不需要明說就可以知曉,就如王元現在肯定那青年正在城外等他。這場廝殺不可避免,不僅是對意念的考證,還是對對方的認可。
王元幾步走出城外,就察覺到了那青年流露出的氣息,是在告訴王元他在哪裡。
城外數千裡外,是一處窪地,終年經受雨水作用,不見一塊乾涸的地面,而且常有蠻獸橫行,修為低的妖修不可進入。
在窪地外圍,冷峻青年正浮在空中等待王元的到來。
一襲藍衫出現在青年眼中,正是循著青年氣息而來的王元。
王元神態自若,身子飄起與冷峻青年對視。
“想必你對陣法的理解有很高的造詣,房間中的靈氣忽然消失也是因你而起?”青年盯著王元說道。
“是又如何?”王元直接承認,這次出城他也沒想過要回去。
冷峻青年重重一哼,說道:“我宋維乃宋家本族之人,流著宋家血脈,你膽敢竊取宋家地下靈脈,這等罪名就可以讓你死無葬僧地!”
“大言不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