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灰衣人道:“用不著來這一套,咱們兄弟,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知咱們兄弟的人,不會大多。”
這等當面不留餘地的做法,實在叫人很難承受,何況,金鞭大俠齊元魁,又是要面子的人,臉色一變,道:“聽閣下之言,確實未在江湖上走動過,而且,說話也沒有一點分寸。”
目光微轉,投注在王天奇身上,希望王天奇能出面排解一下,大家找一個下臺的梯子。
但見王天奇端然而坐,微閉雙目,對兩人爭吵之事,來一個充耳不聞。
左首灰衣人,一半淡紅的臉上,紅色突然濃烈,一半淡紫的臉上,也變成了深紫色,冷冷地說道:“你說什麼?”
齊元魁轉看王天奇並無制止事端之意,已明白他是有意的坐視其變,不禁心頭一怒,一掌擊在木案上,道:“我說你不知好歹,不通人情事故。”
灰衣人道:“好!這麼說我石老大的人,不是沒有,只可惜,他們只能說一次,就永遠不能再說話了。”
突然離開席位,緩步向齊元魁行了過來。
齊夫人突然高聲道:“我說王天奇,我們的好親家,你是存心看熱鬧麼?”
王天奇睜開雙目,道:“賢弟妹,石老大有一個惹不得的脾氣,如是誰惹了他,不分個青紅皂白出來,誰也勸不住他。”
齊夫人冷冷說道:“這不是酒宴,這是一場有計劃的屠殺。”
王天奇道:“賢弟妹,言重了,小兄實是無能為力,但小兄倒奉勸賢弟妹一句話,這件事,既是和你弟妹無關,最好你不要插手。”
齊夫人道:“夫債妻還,我們是夫妻,怎麼會無關。”
另一個灰衣人突然站了起來,道:“夫人,還有我石老二,你最好不要插手,水、火合璧之後,只怕你們夫婦難擋一擊,但夫人如能不管,在下也不插手。”
這時,石老大已然逼近到齊元魁身前三四尺處。
玄妙觀主天虛子突然合掌當胸,高喧一聲:“無量壽佛,善哉、善哉,齊大俠、石施主,請聽貧道一言如何?”
{為你牛鼻子老道士,是一個啞巴呢!想不到你還會說話。”
天虛子冷笑道:“貧道惜言如金,如非重大重事,向不輕言。”
石老大冷笑一聲,道:“你要是看不順眼,何不站出來說話?”
天虛子未理會那灰衣人,目光卻轉到王天奇的臉上道:“天奇兄,你坐視不管,難道真要眼看著血流五步麼?”
王天奇笑一笑,道:“道兄武功高強、智慧如海,這場紛爭,還是請道兄排解一下,兄弟這點道行,實在是排解不了。”
天虛子笑道:“天奇兄,就算貧道能夠忍下不管,他們夫婦死傷之後,也會輪到貧道是麼?”
齊夫人道:“王天奇,這已經是明顯不過的事了……”
淡淡一笑,王天奇緩緩接道:“賢弟妹,什麼事啊?”
齊夫人厲聲喝道:“你真能裝得下去啊!你這個喪心病狂、全無人性的……”
王於奇臉上泛起了一陣冷肅的殺氣,接道:“賢弟妹,你說話最好客氣一些,有一句俗話說,禍從口出,你這麼口沒遮欄,難道不怕招來殺身之禍麼?”
齊夫人冷冷說道:“如若我們要招來殺身之禍,只怕不說話,一樣也逃不了命,是麼?”
石老大冷笑一聲,道:“不錯,你們夫婦今天是死定了!”
天虛子微微一笑,道:“石施主,貧道呢?是不是也死定了?”
石老大冷冷說道:“看來,你牛鼻子老道,頗有自知之明。”
天虛子雙目中神芒一閃,道:“齊大俠,你讓讓,什麼事,都有個先來後到,貧道先兩位來了一步,如是一定要死,也該貧道先兩位而死了。一齊元魁道:“這個……”
這時,天虛子已離開了座位,道袍飄飄的擋在齊元魁的面前,緩緩說道:“石施主,貧道雖然從未聽聞過水火雙煞的大名,但貧道相信兩位都是有著一身非常功力的人,貧道這一戰是非死不可,但不知閣下可否把名字見告?”
石老大冷冷一笑,道:“用不著,反而你就要死了,知不知道在下的姓名,有何不同?”
一面舉起了右掌。
燈光下,只見他右掌心赤紅如火,顯然是有著特殊的武功的人。
齊元魁駭然說道:“赤焰掌!”
石老大冷冷一聲,道:“想不到,竟還有人認出赤焰掌來。”
玄妙觀主冷笑一聲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