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也不禁為之心中震動起來,竟然不敢對南宮玉真出手。
秋飛花、天虛子、東方雁,都是初次見到南宮世家的殺人手法,那真是招招見血,掌掌奪魂的武功。
出手一招,必傷一命。
另聽一陣尖厲的哨音,傳了過來,圍攻群豪的匪眾,全都退了回去。
這些人,攻來時,有如狂風暴雨,退走時,亦如狂飆飛揚。
眨眼之間,已走得一個不剩。
東方亞菱並未遠去,停在那裡,眼看攻上來的人,全都退了開去。
秋飛花已回顧了南宮玉真一眼,道:“姑娘,咱們要不要追上去?”
東方亞菱接道:“不用追了。”
東方雁輕經籲一口氣,道:“妹妹,好像咱們很容易就闖出了埋伏。”
東方亞菱道:“這是一條通往山區的絕地,他們想不到咱們會走這條路,所以,這裡沒有埋伏。”
東方亞菱道:“條條大路通羅馬,這條路也許會艱苦一些,路途遙遠一些,咱們總會走出去的。”
東方亞菱道:“哥哥,你過來瞧瞧吧!”
東方雁快步行上峰面,凝目望去,只見前面,重峰疊翠,峭壁如切。別說是人走了,就算是山猿越渡,也非易事。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道:“亞菱姑娘,咱們要穿越過這起伏重山麼?”
東方亞菱搖搖頭,道:“如若這地方,有一條可通之路,他們就不會這樣輕鬆放咱們過關了。”
秋飛花道:“咱們現在要到何處?”
東方亞菱道:“就是下面那一道深谷之中。”
秋飛花低頭看去,只見那條深谷,和停身的山谷,大小相若,不禁一皺眉頭,道:
“那道山谷和這座山谷,有什麼不同呢?”
東方亞菱道:“至少有一個地方不同,這座山谷中,沒有看守咱們的人……”
她似是言未盡意,但卻一笑而止。
事實上,任何人心中,都有著一個很奇怪的想法,覺著東方亞菱由對面搬過來,並無什麼作用。
東方亞菱目光由群豪的臉上掠過,道:“蘭蘭、秀秀,走慢一些。”
蘭蘭、秀秀應了一聲,抬起滑竿,向下行去。
東方亞菱高坐滑竿之上,目光不停地轉動,四下打量。
這也是一片荒地絕谷,谷中長滿了高可及人的雜草,簡直是,密無容足之處。
就目光觀望所及,這片谷底盆地,比起另一面谷中的地方,似乎是小了一些,但卻比另一面更荒涼。
那一片谷底中,有著小溪流水,如茵草地,這一片谷底中,都是高可掩人的荒草,完全無法瞧出谷底中的形勢。
群豪心中都有些不滿,但卻為了保持對那東方亞菱的信任,沒有人提出什麼。
但每人臉上都泛現出奇異和不安之色。
東方雁輕輕咳了一聲,道:“妹妹,你沒有想到吧!這面山谷中,都是荒草。”
東方亞菱沒有理會東方雁,全心全意在四下觀察。
忽然間,東方亞菱喝令停下了滑竿,解開了縛在滑竿上的綾帶,緩緩行了下來,東方亞菱閉上雙目,口中不停數著數字,三七二十一,五七三十五。
誰都不知她在算些什麼?也沒有人用心去聽。
東方亞菱自言自語的算了一陣,重又登上滑竿,向前行去。
傅東揚看出了全場中人,都有著茫然無從之色,輕輕籲一口氣,道:“諸位,東方姑娘帶咱們深入荒地絕谷,必有她的用心,諸位且不可等閒視之。”
只聽東方亞菱細音嫋嫋的傳了過來,道:“傅前輩,請過來,助晚輩查證一件事情。”
傅東揚緩步行了過去,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東方亞菱臉上透著倦色,淡淡一笑,道:“老前輩左行一百五十步至兩百步……找找看,有沒有一根石椿。”
傅東揚道:“什麼樣的石樁?”
東方亞菱道:“不一定是石樁,也許是鐵的,或者是堅硬的木樁。”
傅東揚道:“秀才明白了。”
這時,幾人已然快返到谷底之地,傅東揚行過十餘步,人已為長草掩沒。
但見草稍搖動,傅東揚愈入愈深了,逐漸的也看不出草稍晃動。
傅東揚去了足足有一頓飯工夫之久,才行了回來。
只見他滿身灰塵,臉上卻帶著微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