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連連後退。
華一坤究竟是習劍有成的人,搏鬥了一陣之後,漸漸的靜了下來。
手中的劍,更為靈活,已到了身劍合一的境界。
他完全處在被動的形勢下,但他靈活的劍勢,卻能及時的封住秋飛花的攻勢。
秋飛花打得更辛苦了,他汗流浹背,全力出擊。
面對著這樣的強敵,他本以劍招奇詭取勝,但華一坤劍上的力道,太過強大,使秋飛花也不得不握紫劍勢,使攻出的劍招上,蓄滿了真力。
這就夠他辛苦了。
東方雁低聲說道:“傅前輩,這樣打下去,秋兄只怕要活活累壞了,我去替他下來。”
傅東揚道:“不可妄動,秋飛花雖然很吃力,但還末露敗像,如若你去替他下來,反會給邯華一坤反擊機會。”
東方雁道:“這樣打下去,只怕秋兄難再攻出五十招。”
傅東揚道:“他應該不會輕易認命,等他自己撐不住時,應該有給別人接手的機會。”
華一坤心平氣和下來之後,早把顏面之事放下,所以,雖然有很多的屬下,眼看著他和一個年輕人,苦苦纏鬥,但他卻能處之泰然。
邊無屆和南宮玉真一番搏殺,心中還想,她是這些人中,武功最強的一個,其他的人,大概不會和她一樣了。
但是他乘機一瞄附近與華一坤對敵的秋飛花,竟然打得平分秋色,這不由得他不感到萬分戒懼了。
而這邊眼看秋飛花若這樣下去,華一坤就算不還手,也會把秋飛花活活的累事實上,華一坤蓄在劍上的強大內力,使得秋飛花每一劍,都全力施為,險殞之處,尤過揮劍反擊。
他老奸巨梟,完全採用了以己之長,對敵之短。
東方雁輕輕籲一口氣,道:“傅前輩,秋兄不行了,我去替他下來。”
傅東揚道:“好吧:你去招呼他一聲。”
但東方雁還末及開口,耳際已響起了冷冷的聲音,道:“住手。”
聲音不大,但卻似是用勁力硬推入人的身際之中,每個人都聽得心頭一震。
華一坤封開了秋飛花一劍,突然一吸氣,向後退開了五步。
抬頭看去,只見一身著青衫,年約六旬左右的老人,緩步行了過來。
他骨瘦如柴,滿臉病容,實在說不上什麼威嚴。
但他全身上,似都散發出一股冷凜之氣,使人看他一眼之後,心中就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畏懼。
千拙大師低聲道:“傅秀才,這位就是天羅教主。”
傅東揚道:“金元慶?”
千拙大師點點頭,道:“如是天羅教主叫作金元慶,那就是他了:“這時,天羅教主已喝退了華一坤等,高聲說道:“請東方亞菱姑娘答話。”
在追風、摘星相扶相護之下,東方亞菱緩步行了過來。
傅東揚一擺頭,南宮玉真帶著東方雁、秋飛花走在右側。
傅東揚帶著覃奇、樑上燕,走在左側,連吟雪、倪萬里,隨在身後,把東方亞菱整個的環包起來。
千拙大師舉舉手,羅漢陣分裂兩側,讓出了一條去路。
天羅教主也喝令屬下向後退了八尺。
雙方相距有一丈左右時,停了下來。
東方亞菱一拱手,道:“教主,找我麼?”
天羅教主微微一笑,道:“不錯,我千算、萬算,未算到最後和我抗拒的一股力量,會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東方亞菱道:“本來就不是晚進,我不過只是其中之一罷了:“天羅教主道:“姑娘太客氣了,如非你姑娘的領導,不會雲集這一股抗拒本教的勢力,今日世界,已是我天羅教的天下了。”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承蒙你這麼看得起我,晚進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老前輩的大名,可是叫作金元慶麼?”
天羅教主哈哈一笑,道:“不錯,原來,你把老夫的底細,也摸得很清楚了。”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老前輩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也是得自一位前輩遺留的秘箋吧?”
金元慶道:“嗯:不錯。”
東方亞菱道:“金教主這整個征服江瑚的計劃,也非出於自身的設計,對吧?”
金元慶道:“姑娘果然有過人之能。”
東方亞菱道:“我進入過地下石堡,看到了蘇百靈的全域性設計,正和金教主征服江湖的手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