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砰然一聲,摔到了七八尺外。
傅東揚閃身而至,右手連揮,點了他三處穴道。
東方雁青月寶刀一閃,直劈下來。
傅東揚距離雖近,但卻沒有出來攔阻。
南宮玉真連人帶劍飛了過來,在刀近秋飛花身前半尺處,封住了東方雁的刀勢。
東方雁一皺眉頭,道:“表姐,你為什麼救他?”
這時,才聽到東方亞菱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哥哥,不要殺他!”
但聞喊聲震天,在金元慶指揮之下,天羅教發動了凌厲無比的攻勢。
刀光、劍氣有如洪流一般,直向羅漢陣湧了過來。
東方亞菱緩步由陣中行了出來,左邊半個身子,都鮮血染紅。
原來,秋飛花一劍刺中她左肩之後,人就進入陣中,身不由己向下倒,長劍順著它的左肩向下劃。
如非南宮玉真及時一腳,這一劍很可能劃傷東方亞菱半個身軀。
雖然如此,但東方亞菱,仍在左胸、肋乳之間,被劃了一道血口,半寸深,半尺長。
嬌生慣養的束力姑娘,又全無武功基礎,這一劍傷得她全身顫動,痛入肺腑。
但她卻咬著牙,苦苦忍著,末流下一滴淚,未喊過一聲疼,但它的步履卻已無法穩定,搖擺擺而來。
東方雁一收青月刀,撲到了東方亞菱的身惻,道:“妹妹……”
雙手扶住了東亞菱。
南宮玉真、傅東揚雙雙行了過來。
目睹東亞菱血染半身的沉重傷勢,傅東揚臉上泛起一片痛惜。
這位嬌弱、美麗的姑娘為江湖大義,已經付出了太多的犧牲,秋飛花竟忍心一劍把她傷得如此之重。
如非南宮玉真及時一腳,秋飛花可能會活劈了這位姑娘。
想到痛惜悲忿之處,不禁咬得牙齒咯咯出聲。
南宮玉真急行兩步,讓東方亞菱把自己的身軀,緊靠在她的身上,接道:“亞菱,你不要憋著這口氣,告訴我傷勢如何?”
東方亞菱疼得全身微微顫動著,緩緩說道:“我……我大概不會死,但我不知道會不會殘廢,表姐,我衣袋中有一個青色的玉瓶,裡面有藥物……”
她似是已無法說下去,失血和傷疼,已使她面色慘白,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南宮玉真迅快的伸出手去,由東方亞菱的衣袋中,找出了一個青色玉瓶。
開啟瓶塞,倒出了兩粒紫色的丹丸,也是僅有的兩粒丹丸。
東方亞菱閉上了雙目,兩行淚水由眼角間流了下來。
她盡了全力在忍耐,但她一向虛弱的體能,南宮玉真暗提真氣,以內力輸入到東方亞菱的身上,道:“表妹,只有兩粒丹丸了?”
東方亞菱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道:“這是保命丹,給我一粒就行了,幫我服下去。”
她的聲音微弱,似乎是已沒有吞下藥丸的氣力了。
南宮玉真咬咬牙關,把一粒丹丸,放入了東方亞菱的口中,唇口相對,用一口氣,把藥丸吹下了東方亞菱的咽喉。
東方雁道:“表姐,這時刻,也不用顧及什麼了,兩面搏殺激烈,已無掩身之處,你就脫下她身上衣服,替她包起傷口吧!”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表弟,你去幫幫他們吧!羅漢陣受的壓力太大,已經運轉不靈了,如果羅漢陣一旦潰散,咱們就全無生機了。”
東方雁一轉身手,大喝一聲,揮動青月刀直撲上去。
傅東揚臉上泛起了殺機,道:“這個畜生,我要他碎萬段。”
長劍一沉,劈向了倒臥地上的秋飛花。
忽見金芒一閃,噹的一聲,震開了傅東揚手中的長劍。
是南宮玉真的挽發金釵。
原來,她抱著東方亞菱無法鬆手,也無法拔劍,心中一急,騰出右手,拔出了挽發金釵,脫手飛出,震開了傅東揚劈落的劍勢。
金釵出手,南宮玉真的一頭秀髮,也突然垂下來。
長髮散披在肩上。
傅東揚道:“姑娘,你這是……”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亞菱一身暗器,她若真想殺死秋飛花,用不著咱們出手,再說,此時此刻,如何處置這個薄情郎,要聽亞菱的意見。”
傅東揚道:“東方姑娘,仁愛胸懷,如是放了這個畜生,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南宮玉真道:“至少,那是亞菱的心願,咱們不能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