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慚愧、慚愧,比起主人來,在下只不過是螢火之光和日月爭明而已。”
南宮玉真道:“玄陰一脈,近年中,有很傑出的高手,叫作潛龍、臥虎,你是那條龍呢?還是那隻虎?”
黑衣人道:“屬下是那條龍。”
南宮玉真道:“方便不方便告訴我,你的姓名?”
黑衣人道:“主人見告……屬下怎有不報姓名之理,在下是江海。”
南宮玉真道:“潛龍江海。”
江海道:“正是屬下。”
南宮玉真道:“那隻虎,是否也在這裡?”
江海點點頭,道:“在這裡。”
南宮玉真道:“江海,你如覺得心中還有一些不服,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江海道:“屬下服了。”
南宮玉真道:“江海,我不只想征服你的人,最重要的是,我還要征服你的心,所以,你如有什麼不服之處,儘可以提出來。”
江海搖搖頭,道:“主人言重了,在下確已心服口服……”
長長吁一口氣,接道:“屬下在江湖上行走了二十年,還未見過一個人能夠承受我一記玄陰冰魄掌力。”
南宮玉真話題突然一轉,道:“江海,你背叛了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後果?”
江海道:“大不了一條命,在下既然賭輸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南宮玉真怔了一怔,道:“你好像被他們吃定了?是麼?”
江海道:“玄陰一門,最重信諾,在下說過的話,絕不更改,而且,未賭之前,我也不相信姑娘真能承受我一記掌力……”
南宮玉真按著道:“我問你,你受什麼手法控制?”
江海苦笑一下,道:“姑娘,說了也是白說,不說也罷。”
南宮玉真道:“控制你的人,能不能承受你一記玄陰冰魄掌力?”
江海沉吟一陣,道:“我想他不能?”
南宮玉真低聲道:“但我能!是麼?”
江海道:“是!所以,你比他們高明些!”
南宮玉真道:“能者無所不能,也許我能解了你身上的禁制。”
江海道:“我也無法說出他們用的什麼手法,不是震穴手法,也不是截脈手法。但每隔三十六個時辰,我們必須接受一次手術治療。”
南宮玉真一揚雙目道:“怎麼一個治療法?”
江海苦笑一下,道:“,說起來,那是一種很享受的事,在一間雅靜的小室中,一個幾乎是半裸的美女,她們開始在我們身上按摸,我們會很快的暈迷過去,以後的事,我們就完全不知道了。”
南宮玉真道:“所以,你們一直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方法醫你們的傷勢?”
江海道:“確是如此!”
南宮玉真道:“如若三十六個時辰內,不接受這一次手術治療,那會有些什麼感覺?”
江海道:“過了三十六時辰,不接受這一次手術療治,立刻就感到全身痠軟無力,昏昏欲睡。”
南宮玉真道:“除了那昏昏欲睡的感覺之外,還有些什麼感受?”
江海道:“沒有了,但那已經很難忍受,因為,人會逐漸的暈迷過去。”
南宮玉真道:“是不是一種藥物?”
江海道:“不知道,在我們這一個等級中的人物,都受著這樣的控制,既神秘,又享受。”
南宮玉真道:“算一算看,你還有多久時間,才會發作?”
江海道:“還有二十四個時辰,姑娘,我能為你效力,也只有這點時間。”
南宮玉真道:“二十四個時辰之後,你準備如何應付呢?”
江海道:“在下早已想好了,過了二十四個時辰之後,在下就自碎天靈要穴一死。”
南宮玉真道:“這麼說,我沒有看錯。潛龍江海,果然是一言如山的英雄。”
江海苦笑一下,道:“在下別無所長,也沒有做過什麼好事,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一向言而有信,說過的話,從沒有說過不算。”
南宮玉真道:“這確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就算是江湖上的有名大俠,也未必有你這份開口一言如山的氣勢。”
江海笑一笑,道:“多謝誇獎,在下的生命有限,姑娘有什麼吩咐,可以早些吩咐了!”
南宮玉真道:“前面還有幾道埋伏。”
江海道:“還有一道埋伏。”
南宮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