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央眉眼彎彎地抱住了費德林的手臂,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看得也紛紛回神了的凌寒霜和約翰都翻了個白眼。
“笑得真蠢!”費德林冷哼著,卻也沒有甩開這個小混蛋。
費德林揮了揮手,那個一直在發傻的女人就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她去哪兒了?”魏央問,她並不想殺這個女人,因為約翰說過,殺害他家人的並不包括這些索馬利亞美女,而她也不是個嗜殺的人,只有惹到自己,她才會開殺戒,並且是毫不猶豫地。
“如你所願,失去了這一段記憶,被扔在了海灘上。”費德林微微俯身,看著魏央的雙眼說道。魏央的心思其實不難猜,當她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的時候。
魏央甜甜一笑,然後說道:“費德林最好了!”
費德林冷哼,心想,你也說過哈里斯最好了!意識到自己似乎在像個人類一樣吃醋,並且是哈里斯的醋的時候,他的心情就變得特別扭曲,面色也有些古怪起來。
凌寒霜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前面這個穿著黑衣的男人,這種神奇的力量,他一方面驚訝非常,一方面又有些擔憂。畢竟,超過人類極限的強大,是令人感到恐懼,並且人們一定會希望想方設法地消滅這樣的存在。
“別做無謂的想法,或許,你想要我也消除你的記憶。”費德林回頭,寒聲道。
凌寒霜在這樣攝人的氣勢下,不得不倒退了一步,他甚至覺得是有那麼一股冰冷的水流將他硬生生地逼退的。
“別這樣費德林,他可是我同事,要是他受傷了,我暫時的頂頭上司會心疼死的!”魏央誇張地說道,完全沒發現這句話有多麼的詭異和歧義。
聽到話的人,包括凌寒霜本人在內,均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好像世界上所有事情對於費德林或者哈里斯來說,都是非常輕鬆的,他面對著前方令人恐懼的機關,卻依然只是伸手揮了揮,然後自己向前踏了一步才伸出手將女孩攬在了懷裡,穿過了明亮的通道。
凌寒霜和約翰都緊跟其後,即使他們心中有說不出的震撼和疑惑,當然,也包括了對奇異力量本能的畏懼。
後面幾個關卡都在費德林隨意的揮手之間失去了原本的效用,所以魏央三人並沒有機會見識一下這個淺層海底的神奇藏寶室的其他會令人毛骨悚然的機關。
“費德林,裡面會是什麼?”魏央看了看面前的一米不到點的鐵質復古大箱子,然後扭頭問道。
“你希望是什麼。”費德林低眸看了興奮的魏央一眼,然後諷刺道:“或許,就和你的床前故事一樣,藏寶箱中都是一堆黃金和珠寶首飾,還是會發光的。”他知道魏央有看或者聽睡前故事的習慣,所以總是不遺餘力地找到機會去數落她,好像這成了他的一種樂趣。
魏央不理會費德林其中的貶義,哼了哼說道:“我倒希望是!可以開啟嗎?”她怕裡面有機關。
“膽小鬼。”費德林輕罵。
聞言,魏央知道了他的另一層意思--可以開啟。
於是,她上前,拿出腳下綁住的匕首,“咔嚓”一聲,粗暴地將鐵鎖給砸了下來,扶住兩邊,她將箱子打了開來。
魏央眨了眨眼睛,看著箱子裡面的箱子,無奈,只能又砸開了一個鎖,繼續開啟。
直到開啟到一個只有五厘米的鐵盒時,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我去!又不是俄羅斯娃娃,幹什麼這麼多箱中箱!裝什麼X!”
費德林握拳在嘴邊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忍住就要溢位的淺笑,說道:“總有那麼一類‘人’,喜歡惡作劇。”
他指的是海族,魏央明白了。於是,她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小鐵盒,心道,要是裡面有個令她滿意的東西就算了,要是沒有……洛未棲,你死定了!(優優:這是赤果果的遷怒啊!)
正在試禮服準備參加海族王室晚宴的洛未棲不雅觀地打了個噴嚏,覺得後背發涼。這個動作,也嚇得身邊的侍女紛紛低聲叫喊著去找王室的專屬御醫,太神奇了,九少爺竟然感冒了,像個人類一樣感冒了!洛未棲看著幾個不知道是在緊張自己還是在覺得九少感冒而神奇著的侍女,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開啟最後一個盒子,裡面躺著的,是一小塊羊皮紙,看得魏央的雙眉抽搐了一下,心中被耍了的憤怒感油然而生,她一把抓起那羊皮紙,甩了甩,翻看起來。
羊皮紙上的幾串字,有點像圓體字的風格,形態瀟灑,線條優美,書寫流暢,可是--“靠,沒有一個字是老孃看得懂的!”魏央堅決不承認自己是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