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紅,他將乘了白粥的小碗移到魏央面前,冷硬地下了命令。
魏央撇嘴,才不懼怕凌嶽的命令,她違抗他的命令多了去了,不過看在他的手下都在份上,乖巧地點了頭,“嗯”了一聲,就著勺子喝了起來,一邊還道:“凌嶽,剛剛是出了什麼事?這麼一堆的人,你很早就醒了嗎?”她這是明知故問。
“沒事。”凌嶽輕柔地拍了拍魏央的小背,然後繼續處理後面的事情,他看了眼凌翔,又看了眼其他人,道:“凌翔可以不死。”他在魏央面前殺過人,可他不想她看到自己殺自己的親族,他怕女孩會覺得他太過冷血。
一聽凌嶽鬆了口,凌翔大大地鬆了口氣,甚至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而其他叔公們卻依然覺得面子掛不住,因為很明顯的,凌嶽從剛才強硬的態度改了口,只是因為魏央的出現罷了。
“可以不死,但你必須保證從此不出家門一步,否則,你自己知道後果。”凌嶽說完,凌翔就忙不迭地點了頭,只要不死就行,限制自由和死亡之間孰輕孰重,傻子都能一下子分出來了。
帶凌翔等人離去,凌嶽看著還留在原地的幾個老傢伙,冷淡地說道:“叔公們要是沒事,也都散了吧。”
“當家,有一事,我們不得不說。”其中一個稍年輕點的叔公看了看原先那個叔公,然後上前了一步道。
“說。”凌嶽沒去看他們,只是低頭盯著魏央喝粥,讓她的吞嚥頻率不至於太快或太慢,否則的話,會影響消化,造成胃部不適就不好了。
“是關於我們凌家主母的……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那人見凌嶽這樣輕慢的態度,心中著惱,卻也不敢多話,只是緊抓著魏央的過錯不放,道:“我們都清楚,夫人和夏侯家並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和夏侯當家也就不是親兄妹黑老大們的寵妻。如今外間都在傳,夫人時常不在凌家待著的原因,就是回了孃家,見夏侯當家去了。”他這話說的還算是委婉的,畢竟他也上了年紀,又是個大男人,說不出怎樣尖酸刻薄的話來。
“嗯?”聽到這人提到了自己,魏央便抬起了頭來,順便把已經不想吃的半碗粥給悄悄推遠,“我見哥哥去了,怎麼了?”
那人不知道魏央是真聽不懂還是裝不懂,見她這樣直白地問,都是一時間滯了口,不過下一刻,他還是說了出來,不過依舊有些委婉,他總不能說,你見夏侯玄,那是有傷風化的,大家都在說你和他有一腿?!
“不怎麼,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到底是有些閒言碎語的,你是我們凌家的主母大人,自然要注意形象了。”那人心裡碎碎念,口上還是說著其他的。
“既然叔公也知道這是流言蜚語,閒言碎語,那就不用特意拿到我面前來說了。魏央回夏侯家,是我知道的,允許的。”凌嶽重新將那半碗粥拿了回來,對著身側的寶貝輕聲說了句“喝完”後,才再看向了那人,眼神冰冷,語氣陰沉且認真地道:“流言,止於智者。”
那叔公心頭一震,不禁低下了頭去,他知道,自己說的這事,沒有讓凌嶽對魏央產生不悅,反而對他們這些叔公起了不滿,這就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看來,凌嶽是真的把魏央當作了心肝在疼寵,他們暫時是說不上什麼話的。
人走散場,大廳裡便只剩下了凌寒霜四人和魏央兩人,六個人均是瞪著魏央面前的剩粥。
“咳……那個,我飽了。”魏央摸摸小肚子,試圖讓它堅挺起來。
“再喝幾口。”凌嶽皺眉,才喝了這麼點白粥,半兩有沒有?
“可是、可是……”魏央癟嘴,轉頭尋求幫助去,不過凌寒霜幾個人都非常有默契地扭過了頭去,不準備施以援助之手黑老大們的寵妻。
凌一比較實在,也比較木訥,他見魏央這樣可憐巴巴地看過來,心裡軟了軟,好似看見了自己在家養的那隻小貓咪似的,便用木木的口氣說道:“當家,粥已經涼了,讓魏央吃其他的吧。”
魏央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正要誇獎凌一的腦子轉得快,這藉口,咳,理由,找的好,可聽到下半句,就黑了臉,她不要喝粥,也不要吃其他東西了啊!
凌嶽倒是聽進去了凌一的話,摸了摸那小碗的碗壁,的確是涼了些,便讓人撤了下去,拿著全麥餅遞給了魏央,道:“吃完。”
魏央嘟嘴,扭過頭,不過馬上又被掰了回來。
“吃完,還有一杯橙汁。”凌嶽加了籌碼,不過女孩不為所動,因為來的時候在飛機上,由於凌寒霜管不了她,她早就喝了個過癮,三大杯,真真是盆滿鍋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