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失了身份;因此鄭南便自作主張換了個名字;喚作精鋼外丹。
“這顆球熔鍊了半個多月,也不見你來取走,真當我這裡可以給你寄存東西?”鄭南冷哼一聲,隨手指著丹爐旁一顆拳頭大小的黑球。
“半個多月?”凌勝一怔。
他只記得此番潛修真氣,功成之後便出關回來,至多也就花費三天時間罷了,怎就忽然多出了十多天?不知怎地,他總覺得自己閉關時日長久,未必就是壞事。
凌勝心想,此次閉關半月,比預料當中多出十多日,大約跟體內的白金劍丹有所關聯。
想不通,凌勝也不多想,他走到丹爐旁,單手去拿黑色金屬球,忽然驚咦一聲。
鄭南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冷笑道:“這顆圓球乃是以數千斤金屬熔鍊而成,重量不輕,就憑你還沒那本事取走,勸你趁早請人來幫手,若是晚了,可莫怪我關了丹爐房。”
凌勝心知此人成心看他笑話,對於自家的處境他也明白,整個門派當中,也就黑錫師兄與他關係較好,其餘人均是避而遠之。莫說請人幫手,就是搭話也沒人願意與他多說兩句。
“嗯?”
凌勝只覺丹田一顫,白金劍丸略微震動。
那黑色金屬球當即便被凌勝輕易拾起,竟不費吹灰之力,與此同時,黑色金屬球逐漸褪色。
眨眼之間,整個黑色圓球球便化作了白色。
凌勝順手放入懷中,掩住了鄭南的視線,暗道:“此人不可信,這金屬球化為白色,事情甚為奇異,還是隱下了好。”
鄭南雖未見到黑色圓球變為白色,但卻見到凌勝把那顆圓球收入懷裡,當即目瞪口呆。當初熔鍊出了這東西之後,為了從丹爐下挪開位置,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心底把凌勝罵了千八百遍,哪知道這混蛋居然輕而易舉把這玩意兒放入懷裡。
“這玩意兒把我家底都掏空了,卻未想到,居然派不上用場。”凌勝心底苦笑一聲。
鄭南驚駭之餘,眼中的輕視鄙夷也全數收起,想起一事,當即說道:“對了,施長老吩咐我,若是你來了,便讓你去見她。”
“施長老?”凌勝一愕,問道:“我從未見過施長老,她怎麼知道我?”
“不清楚,你快些去罷。”鄭南道。
凌勝道了聲謝,便離開了丹爐房。
似乎因為凌勝輕易取走金屬球的關係,使得鄭南一陣心煩意亂,不知不覺間,爐火也失了控制,回過神來又是手忙腳亂,心底罵道:“這個混賬,怎麼就沒好事?只是他氣力怎就如此之大?照今日看來,這傢伙似乎頗不簡單,居然能與一位長老扯上關係,莫非日後將要飛黃騰達?那我是否應該巴結一番?”
鄭南苦思良久。
……
施長老乃是本門長老當中少數女性,居於空明仙山一處竹林當中。
凌勝走了近兩個時辰,方才來到竹林外。
青竹成林,清風吹拂過去,竹葉沙沙作響。
凌勝沉默片刻,方才提氣,大聲道:“弟子凌勝……”
話還未說完,便是一陣頭暈目眩,待他站定身子,發覺自己居然已在一處閣樓之內。
閣樓幽雅,處處精雕細琢,古雅氣息撲面而來,甚為舒適。
面前珠簾撩起,只見簾後一張紅木大椅,正有一箇中年道姑端坐在上,面貌甚美,但卻頗為冷漠。
這個中年道姑身旁,則有兩個女子侍立兩邊,均是美貌少女,容顏清麗脫俗。
左邊那個女子約莫雙十年華,面色冰冷,似乎白霜一般,既是美麗,卻又冷漠冰寒。
右邊的少女僅是十五六歲模樣,藍衣清麗,宛如水一般清靈。凌勝對這個女子並不陌生,她正是半月前險些被人汙了清白,最終被凌勝救下的藍衣少女。
“這個少女居然是本門中人,虧我還以為她是世俗間的尋常姑娘,再瞧這模樣,怕是深受施長老看重,地位比我還要高上許多,只是這等身份地位,怎麼還會險些被世俗中幾個小角色欺負?”凌勝暗道奇怪,心底不禁有些不安。
“你的名字,喚作凌勝?”中年道姑淡淡道。
“弟子正是凌勝。”凌勝答道。
中年道姑說道:“藍月是我不久前收入門中的弟子,儘管天賦極高,但卻還未來得及傳授道法,以至於險些遭了玷汙而無抵抗之力。據她說,正是你救了她?”
堂堂仙門弟子,險些被世俗中人玷汙?這等奇聞讓凌勝驚愕無言,待得施長老發問,這才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