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到了報信兒人,都是能夠查到的,這樣循線追索,總是會出現些蛛絲馬跡的,果然就被鄒媽媽猜到了。
門房是叫了外院專管傳信的呂婆子親自去的邱姨娘那裡,因沒找到人,當時便讓呂婆子告訴了報信人。
既然這樣報信人依然找到成府,必然是中間有人做了手腳。
就有媳婦子來報鄒媽媽。說是那日報信兒的婆子來時,有人瞧見水杉送三夫人的孃家人離去。
“水杉是和那個婆子說了幾句話,但她沒有直接回三夫人的院子,反而是去找暖菱借了幾個鞋樣子。水杉回去後。三夫人沒有任何動靜。”鄒媽媽神色淡淡的看著三娘,似乎只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三娘覺得匪夷所思:“麥姨娘?”
誤導報信人的那個人居心叵測,膽大包天,絕不是以姨娘的名義戲耍她,讓她顏面盡失這麼簡單。
麥姨娘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懦弱順從和這件事似乎格格不入。
“二爺身體底子弱,私下裡麥姨娘也曾找郎中看過,說是孃胎裡沾染了藥物,損了筋骨。夫人,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三娘語塞。是啊,麥姨娘也曾大膽的做過“薰香”的事,自己實在不該先入為主。她點點頭,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
“沒有孩子的姨娘在府裡就像浮萍,無根無蒂,最終的下場就是易安堂孤獨悽老。”鄒媽媽語調稍微有些低沉。“這是易安堂的太姨娘們經常感嘆的話,麥姨娘與易安堂來往密切,所以後來有了二爺,也並不奇怪。”
“劉姨娘那日偷偷出去,是不會走與邱姨娘相近的前門。只會從後門出去,要經過麥姨娘的院子,麥姨娘知道劉姨娘那時不在府中是情理之中的事。何況。水杉從暖菱那裡走後沒多久,暖菱就去了易安堂。”
鄒媽媽的話隱隱指出當年麥姨娘越矩的舉動是受了易安堂的點撥,而別院事件似乎也與易安堂有關。
“媽媽懷疑是易安堂的太姨娘?”三娘疑惑道,“我與太姨娘們素未謀面,更是沒有任何利害關係,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來有什麼道理?”
“老奴在莊子上見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