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催許西平,說不定他真會起疑心了。
“還不是你們建設局那點破事啊,張行又打電話給我了。”
這話一出,臥室裡的向天亮,立即豎起了耳朵。
陳美蘭怔了怔,目光不由自主的往臥室方向瞟了一下,這個話題怎麼能說給向天亮聽呢。
“西平,你去上班,這事,這事以後再說吧。”
“以後再說?我倒是希望永遠不說呢,可老張急啊,這個節骨眼上,他怕出事喲。”
陳美蘭又盯著臥室的門看了看,門一動不動,她心裡對自己說,但願這個小冤家,已經悄然的離開了。
“張行說什麼了?”
“張行說,其他的都算正常,他就怕那個向天亮明白過來,會反過來壞他的事。”
陳美蘭搖搖頭道:“不會吧,不說向天亮不會明著反對張行,就是反對又怎麼了,他不過是個小人物,起的就是煽風點火的事,最終的決定權,還不是張行自己在掌控嗎?”
許西平笑道:“我的這位黨校的老同學啊,什麼都好,就是疑心病重了一點,你還別說,聽了他的分析,我認為很有道理,向天亮雖在騎上了馬背,不得不向前跑,但萬一他知道是在利用他,他來個不計後果的玉石俱焚,反過來,他點的火就會燒向自己,也會燒到張行的身上。”
臥室裡的向天亮聽明白了,原來,許西平和張行是在市黨校認識的,六個月的同窗生活,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這種友誼延續到後來的工作中,互通訊息,互有幫助,形成了難得的同盟關係。
陳美蘭哦了一聲,“那張行想做什麼?”
“穩住向天亮,讓他繼續向前跑。”
“怎麼個穩法?”
許西平道:“張行說,你能穩住向天亮?”
“我,我拿什麼穩住向天亮?”
“可他非常肯定,說只有你能牽著向天亮的鼻子走。”
“開玩笑呀,向天亮那小子精明得很,讓我穩住他?我不讓他帶到溝裡就算不錯了。”
“哈哈,老婆啊,你太漂亮了,難道迷不倒向天亮?”
“呸,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一頓粉拳,雨點似的砸向了許西平。
“呵呵,玩笑玩笑,我怎麼捨得拿老婆去套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