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有點不太好玩了,栽在女人身上,名符其實的陰溝裡翻船啊。
自己的耳朵,向天亮向來深信不疑,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好事還是壞事,兩隻耳朵都非常忠誠的履行著應盡的職責,左耳報喜,右耳報憂,分工明確,守時守責。
但是,自從參加工作以來,向天亮感覺到兩隻耳朵的某些變化。
過去了的學生時代,單純、天真、輕狂,兩隻耳朵似乎也比較頻繁的活動,就連身後出現一位小美女,食堂裡沒有了飯菜,下節課要被老師點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搶著報訊,以討好它們的主人。
現在卻大不一樣了,明顯的有這麼幾個變化,一是懶了,過去報的,現在不報了,二是緩了,報訊不及時,有時事發前才報,失去了預警的意義,三是混了,以前幾乎很少有左右同跳的現象,現在時不時的左右齊跳,開玩笑似的,而且有越來越多的跡像,常令向天亮無所適從,無從判斷,哭笑不得。
向天亮搞不明白,應該說他現在越來越懂得生活了,他已經進入了他的人生,一句話,他進步了,兩隻耳朵也應該適應新的環境,應該不斷的進步。
可是,它們卻好象退化了。
這可不是小問題,說不定是身體哪裡出了問題,等忙過這陣子,一定要抽空去醫院體檢一下。
但是,現在右耳朵卻來“添亂”,不合時宜的報起警來了。
什麼危險?
去陳美蘭的家有危險?她設下了美人計?她一個人,還是和其他人合作?如果危險來自她,這又是為什麼?難道她粘上自己是另有目的?
既來之,必上之,賊不走空,狼不吃素,開弓沒有回頭箭,哪怕陳美蘭家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闖上一闖。
按照電話裡陳美蘭說的,向天亮很快找到了三號樓,他從林蔭道出來,進了三號公寓樓的門。
在進入電梯前的一剎那,向天亮收回了自己的腳,轉而走向了樓梯。
公寓樓裡很安靜,樓道里更見不到一個人影。
忽然,慢步而上的向天亮,在一個轉彎處停下來了。
因為他的右耳又在微微的顫抖。
與此同時,他聽見了,後面似乎有人。
他停了不到三秒鐘,猛地轉身,向著樓下飛快的跑去。
沒有人跟著。
向天亮從六樓跑回到三樓,不過才十秒鐘,如果有人跟著,應該躲不了的。
他鬆了一口氣,轉身重又上來,不過,這次他的腳步放輕了,幾乎是無聲的。
不對,後面好象還是有人跟著。
見鬼了,樓道里靜得出奇,向天亮如法炮製,接二連三的上下樓梯三次,還是沒有發現有人。
向天亮開始懷疑自己的感覺了,以他的反跟蹤能力,後面要是有人跟著,應該躲不過去的。
一邊往八樓走,向天亮一邊自嘲,一定是自己“做賊心虛”了。
八樓也很安靜,向天亮在樓梯口停頓了一會,再次確認沒有人跟著以後,才不緊不慢的來到八零一號房門前。
陳美蘭笑臉相迎,而且只披著一件薄薄的睡衣,裡面空空如也,撩人的嬌軀隱然可見。
關門上鎖,再跳到向天亮身上,抱頸送吻,一氣呵成,“小向,想死我了……”
向天亮可保持著慣有的警惕性,何況陳美蘭的家,他還是第一次來,只不過陳美蘭這麼急著投懷送抱,在點燃他心中火焰的同時,讓他的警惕性下降了好幾個級別。
媚海生波……陳美蘭是匆匆而過。
口舌蓮花……也是草草的進行。
開門見山……向天亮變得主動了。
丟灰卸甲……兩個人一起動手。
改革開放……軍號吹響,衝鋒開始。
自由翱翔……勝利者的權利。
完成了第一次二重奏,向天亮才笑著起身,去找煙抽,這是他的新習慣,每回以後第一個念頭就是抽菸。
“可以嗎?陳姐。”
“一個德性。”陳美蘭嗔了一眼,從地上的爬起來,扮起了服務員的角色。
向天亮靠著沙發,美美的吸著煙,“陳姐,你老公也抽菸嗎?”
“嗯。”陳美蘭坐回到地板上,靠著向天亮的腿說道,“小向,你,你太兇了。”
“呵呵,你個老孃們,剛才還說讓我再兇一點呢。”
“還真是的,上一次在辦公室,沒,沒儘性呢。”陳美蘭紅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