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開啟車門,閃身而上。
“向兄弟,我真服了你了。”
“沒辦法,咱們可輸不起,不得不小心為上啊。”
邵三河道:“按你的吩咐,我給郭局打了電話,他約我們在河濱公園見面,他在第三個八角亭等我們。”
“好,我們馬上去見他。”
轎車加快了速度,離開海濤路,駛上了大街。
“三河兄,你分析一下,會是誰襲擊我們?”
“呵呵,考我嗎?”
“是探討。”
“要說能襲擊我們的,最大的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或者,是其他企圖找到那筆鉅款的人。”
“說得好,你的這個或者,包括了不該包括的人。”
“還有,凡是知道我們藏身所在的人。”
“你是說,餘中豪和任勇?”
“還有郭局長。”
“他,可能嗎?”
“那天我們帶郭局長進去,雖然是矇住了他的眼睛,但我看出來了,他一邊走,一邊在默記方位。”
“三河兄,你真是好樣的。”
“餘局長也應該受到懷疑,他是知道我們確切位置的人。”
“說得是,他媽的,這種把戲他玩過,先派人喬裝打扮襲擊你,然後他乘機公開進入,你別以為餘中豪是個善茬,真幹起壞事來,他比肖劍南還壞。”
“我認為,那個任勇更應該受到懷疑。”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剛知道了地點,我們就馬上受到了襲擊,我們剛脫險,他就冒出來了。”
“呵呵,是有些巧合,不過,我剛才仔細的觀察過,暫時找不出他身上的疑點。”
兩個人點上香菸,一邊開著車,一邊抽著煙。
“向兄弟,我是個基層人,沒想到上面勾心鬥角,這麼的複雜啊。”
向天亮微微一笑,“我猜,餘中豪在找你時,一定給你許下什麼諾言了。”
邵三河笑了起來,“嘿嘿,你又猜對了。”
“當領導的,一般都這樣,你說說,他許下什麼承諾了?”
邵三河道:“升我一級,調到他的市局刑警支隊來,當然,還解決我老婆孩子的戶口。”
向天亮淡淡的笑了。
“那麼,三河兄你是怎麼想的?”
“我的資歷擺在那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這次任務,升我一級也是遲早的事。”
“嗯,繼續。”
“我老婆是濱海城關鎮人,當初可算是下嫁於我,老實說,調到城關是我想的事,為了老婆,為了孩子的讀書麼,但調到清河來,我壓根就不想。”
“呵呵,為什麼?”
“太複雜,我怕我來了以後,連腳跟都站不穩,謝自橫是個人物,調過來混了三四年還屁股不穩,要不是他老領導幫忙,他肯定進不了市常委會,他都那樣了,我這樣的小物恐怕一來就會石陳大海嘍。”
向天亮笑道:“三河兄,我敬佩你,因為你是個明白人,我知道,要不是衝著我,你壓根就不會接這種活。”
“誰讓咱們兄弟呢。”
“對,兄弟,咱們是兄弟。”向天亮大聲的喊道。
車到河濱公園。
向天亮下車,邵三河留在了車上。
這是清河江在市區的一條支流,名叫五清河,是市區眾多河流中較大的一條,在河的東岸,建有一個沿河長三百米的開放式公園。
和郭啟軍見面,向天亮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郭局長,我們剛受到了襲擊。”
郭啟軍點著頭,“不受到襲擊才怪。”
“就在我給您打電話的同時。”
“你不會懷疑我吧?”
“為什麼不呢?”
郭啟軍微笑道:“我可以接受你的調查。”
向天亮大大咧咧的揮著手,“我哪敢啊。”
郭啟軍苦笑道:“隨你的便,我現在連電話都被監聽了,剛才你打我電話時,我是在告訴你,電話裡不安全。”
“哦,是餘中豪乾的?”
“他沒那麼大的膽子和權力。”郭啟軍搖著頭。
向天亮倒吸一口涼氣,“謝自橫?”
“對。”
“為什麼?”
郭啟軍道:“謝自橫向市委主要領導作了彙報,先以那三張銀行存摺為依據,把肖劍南定性為走私集團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