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家有一老,好比一寶,這是在告訴向天亮,不管許老夫子與王子桂和張行的關係如何,許老夫子都是可靠的力量。
忍耐,這一點向天亮最懂了,他就是準備在政策法規和計劃研究室熬上一兩年的,熬,就是忍耐。
少說多聽,這是老生常談,卻是混機關的人必備的素質,但這句話不能偏面理解,多聽是絕對的,少說是相對的,少說真話正話事話,好話卻不妨多說,大話套話空話假話鬼話笑話,有時候還是需要的。
合縱聯橫,這是說的團結,這個團結廣義上是人緣,狹義上說就是圈子,有了圈子就等於有了一層保護膜,合縱,控制自己的手下,聯橫,悄悄的和各兄弟部門的頭頭搭上關係。
少琢磨事,多琢磨人,機關是由人組成的,事是由人想出來並完成的,把人琢磨透人,機關也就沒有機關了。
對,柳老師說得對,先琢磨人,手下的人要是都搞不定,那這個領導就實在無能了,要是來個窩裡反,就連屁股都坐不穩了,思大林說得對,保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
許老夫子是不用琢磨,他還是柳老師的至交,從不參與機關權謀爭鬥,完全值得放心。
陳大寶可有點麻煩,嘴鬆骨軟腦殘,分不清好事壞事,但他有包打聽的特長,能壞事,也能整點小事,徹底叛變不會,但每回都容易當叛徒,別人要想打自己的主意,首先會把腦筋動在他的身上。
負責資訊的夏小芳,是剛分配來的大學生,白紙一張,可以先放一邊。
崔書瑤和諸露,都是老熟人了,還在計劃財務處鬧過一回“內褲門”,年紀都不大,應該比較單純。
值得注意的是另外三個娘們,白曼,管統計的陳琳,搞調研的徐愛君。
白曼不是省油的燈,在計劃財務處的時候,就為處長助理一職,與那位女博士鬧過,現在剛來,不向一把手請示彙報,就自作主張,搞起這個“股”那個“股”的,說明她有的求,作為一個部門的二把手,能追求什麼?不就是追求一把手屁股下的椅子嗎。
陳琳來自住房保障處,據李亞娟說,這個女人很低調,在單位裡從不與人來往,是個不愛惹事的人,看不出她與哪位領導交好。
值得注意的是徐愛君,她來自城鄉規劃管理處,而張行恰恰就在城鄉規劃管理處當了三年副處長兩年正處長,他們有沒有關係,是什麼關係,她是不是張行派來的,這個女人值得琢磨啊。
“滴鈴鈴……”
“您好,我是向天亮。”向天亮拿起了電話。
“向主任,祝你高升啊,哈哈。”
是退下來的原清河分局局長蘇和,現在的機關黨委副書記兼工會主席。
“蘇老,你也來開我的玩笑?”
“萬里長征開始了第一步,難道不值得祝賀嗎?”
“多謝蘇老,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以後萬望蘇老多加指點啊。”
蘇和笑道:“指點不敢當,我老了,幫不了你,成功的經驗不多,失敗的教訓可不少。”
“呵呵,失敗是成功他娘,我可以這樣說嗎?”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
“蘇老,以後我這清水衙門,你可要多多關照啊。”
“那是一定的,對了,幾時有空,出來喝幾杯?”
向天亮朗聲道:“蘇老吩咐,隨叫隨到。”
蘇和道:“是這樣的,我這邊有幾個小朋友,想和老弟你認識一下。”
向天亮明白了,蘇和雖然退下來了,但他的幾個親信也“冒”上來了,急需和同事聯絡“感情”,蘇和這是在發揮餘熱,典型的“扶上馬,送一程”。
“行,請蘇老你定,但說好了,我買單啊。”
“週末怎麼樣?”
“好,我一定到。”
頓了頓,電話那邊的蘇和問道:“老弟,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向天亮笑著反問。
“新單位,新感覺嘛。”
向天亮笑道:“說句真話吧,腦子一片空白,沒感覺。”
“哈哈,和我估摸的差不多,但是,你腦子是空白的,可你眼睛是開著的。”
“此話怎講?”
“小心眼花繚亂喲。”
“呵呵……”向天亮放聲而笑,蘇和在提醒自己,小心手下這六朵帶刺的玫瑰呢。
“哈哈……不說了不說了,你老弟豔福不淺,政策法規和計劃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