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向天亮暴笑不已,“三河兄,所以還用得著咱們去殺回馬槍嗎?”
“那我們現在?”
“洗澡喝酒睡覺唄。”
邵三河又笑了,“向兄弟,和你一起幹活,痛快啊。”
“那你還怕鬼嗎?”向天亮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嘿嘿,槍聲一響,我就啥都不顧了,你不提起來,我還忘了有這茬呢。”
“呵呵……”
說笑著回到城裡,向天亮和邵三河並沒有去海濤路的據點,他現在不相信餘中豪了,餘中豪是知道那裡的,所以那裡已經不安全了。
索性住到賓館裡去,瀟灑一回。
其實向天亮早就預訂了房間,洗了澡後,他和邵三河很快的對飲起來。
“三河兄,你幫我分析分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邵三河不好意思的笑起來,“你是大行家,我哪敢班門弄斧呀。”
“哎,你是軍人,有實戰經驗的軍人,你的看法很重要。”
先喝了幾口酒,邵三河想了想道:“先說我們這邊,我覺得,我覺得餘局長好象對方家大院蠻瞭解的,不象他所說的不知道,我估計,他早就注意到方家大院,還可能派人盯過,只是沒你這樣直接,他想放長線釣大魚,你是直截了當的去端人家的老窩。”
“嗯,我也有那種感覺,餘中豪也是很在乎功名的,這樣的人難免會自私,有些東西就會藏著掖著,所以我一開始就沒全指望他。”
邵三河又說道:“對餘局長突然把那個任勇拉進來,我也有意見,這不等於把我們給暴露了嗎,當初餘局長自己說得很明白,保密是第一位的,現在成了一句空話了。”
“是的,我當時是需要幫手才找他要人,要求是下面的人,他可以說是求之不得,因為他正好可以隨時掌握我的行蹤嘛。”
“呵呵,他有過這方面的暗示。”
向天亮道:“後來他看你我走得太近了,很難讓你說出什麼來,所以,他就讓任勇出場了。”
“你是說,他想把任勇派到我們這裡來?”
“一定會的,有合適的機會,他就會提出來。”向天亮點著頭。
邵三河問道:“你會答應嗎?”
“當然,為什麼不呢,正好將計就計嘛。”
邵三河笑道:“這個任勇是把好手,是餘局長收的第一個徒弟,他們那一輩人裡,他可以排得進前三的。”
“三河兄,你再說說那幫傢伙的情況。”
邵三河思忖著,“我也一時說不好,首先從他們的裝備上看,應該是搞海上走私的,清一色的ak47,除了他們,陸上的人沒有那麼大的氣魄。”
“是的,清河的治安狀況,其實是比較好的,能夠有組織有規模的,也就是那些搞走私的,有錢麼,來錢又容易,排場就大,俗話說井水不犯河水,兔子不吃窩邊草,他們很少和警察對著幹的,這一次,我們是捅了馬蜂窩了。”
邵三河繼續說道:“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是幫什麼人啊,看著挺訓練有素的,象模象樣,但似乎沒有多少實戰經驗,槍法也太差了,要是稍微準一點,你和我就難以全身而退了。”
向天亮一臉的凝重,“三河兄,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判斷。”
“什麼判斷?”
“他們的頭頭,一定是個軍人,很可能還上過戰場,因為沒有實戰經驗的人,很難有象今晚那樣的佈局,先放我們進去,然後企圖把我們消滅在那片水稻田裡。”
“有道理,他熱衷於用軍隊的方式管理手下,可惜,畢竟是烏合之眾,再怎麼調教也變不了軍人。”
向天亮微笑道:“但他不是一個好教官,或者他自己就是個半吊子,或者他沒時間調教手下。”
“可他會打仗,知道在那座山上對付不了我們,所以他先放我們進去,然後在戰鬥打響後,利用地形設了兩道埋伏堵截我們,看來是早有防範啊。”
邵三河笑道:“今晚的黑暗天氣幫了我們,在這種環境下,我們比他們強,否則,我們真的要吃大虧了。”
“哎,你知道咱們清河,有多少人在南疆前線待過嗎?”向天亮問道。
邵三河想了想,“要咱們清河人在南疆前線待過的,是有不少,但待過和打過仗的可不一樣,象你姐夫和我,還有肖劍南,都算打出點名堂了,在軍隊的內部通報裡露過臉的,這樣的人實在是不多啊。”
向天亮喝了幾口酒,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