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樂了,“咱們可不是海匪,是陸匪。”
“三河,你怎麼看?”餘中豪問道。
“我們的前方,應該是個山間小盆地,小盆地裡是水稻田,而我們來的路上,空手走著都困難,以此推斷,應該還有一條上山的路,不然無法運送生產資料和收穫的農產品,而在對面某個地方,一定有個水塘,否則不可能種植水稻。”
餘中豪讚道:“不愧是軍隊裡出來的偵察員,觀察地形一目瞭然。”
邵三河繼續說道:“據說方家大院建在山谷的一個土崗上,那麼,就具有極佳的視野,前面這大片水稻田,都在觀察範圍之內,也就是說,如果方家大院有伏兵,這片水稻田就是最危險的區域。”
向天亮很不以為然,“你們兩個別危言聳聽,自己嚇唬自己啊,裡面要是沒人呢,那你們不是白費口適了嗎?”
餘中豪沒理會向天亮的嘮叨,他有自己的行事風格,而且,他不甘於受向天亮“領導”,不知不知的越俎代庖了。
“我來說一下地形啊,三河說得基本不差,我們所處的位置,是剛才一路走來的最高點,下面是個陡坡,坡長一百多米,坡高七十多米,下了陡坡以後,就是山間小盆地的邊緣,前面便是水稻田了,這片水稻田長約五百米,寬約三百米,共有兩百多畝,這是我們清河唯一的香稻水田,傳說種出來的香米,是進貢給皇帝吃的,這片水田區只有中間一條一點五米寬的土路,那是我們唯一通往方家大院的的道路,過了水田區後是一塊空地,過去就是個曬穀場,然後有兩條通往方家大院,一條是坡路,坡長五十多米,一條是臺階道,共有一百二十三級臺階。”
向天亮問道:“中豪,要上方家大院,就必須透過這兩條路。”
“是的,土崗比曬穀場高出三十餘米,四周全是懸崖峭壁,而且都幾乎是負角度的,土崗象個蘑菇形,上寬下窄,除非你能飛上去。”
向天亮嘆道:“他媽的,原來地主老財裡也是聰明人啊。”
“土崗是塊長約兩百米、寬約一百三十米的方地,面積超過四十畝,方家大院有兩道圍牆,第一道就那在土崗四周的懸崖邊,高約一點五米,裡面還有第二道,高三點三米,第二道牆裡面,就是真正的方家大院,裡面的具體結構如何,我也不知道,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向天亮好奇的問道:“不是說方家大院是個糧庫嗎,這糧食怎麼運進運出啊?”
“確切的說,方家大院是糧庫的一部分,五六十年代的時候,兩岸關係緊張,備戰備荒,這裡是軍用糧庫,屬市警備區管轄,七十年末開始,移交給市糧食局,再過幾年,糧食購銷政策改革,這個糧庫就棄之不用了。”
向天亮伸出手肘,輕推了餘中豪一把,“哎,別答所非問啊。”
“其實,真正的糧庫是建在右邊的山腳下,是一個地下糧庫,也就是說,這座山的山體裡,是個巨大的洞庫,聽說汽車都能開進去,但十幾年前就基本廢棄了,從庫洞口邊上,闢有一條之字形山道,上得山來就可以通往方家大院前面的曬穀場,方家大院不儲藏糧食,只是糧庫的辦公地和宿舍區,現在種植這片水稻田的老百姓,就是從那條山道上下的,據說那條道很適合牛車走。。”
向天亮長吁了一口氣,“他媽的,搞了半天,是被你給耍了。”
“呸,我怎麼耍你了?”
“放著那麼一條不走,你偏把我們往溝裡帶,這不害我們嗎?”
“我怕那條道上有埋伏,這樣的地形和視野,被伏擊者是毫無抵抗能力的。”
餘中豪說得有道理,儘管很不以為然,向天亮還是不得不服。
邵三河低聲的問:“這水稻田的水源在哪裡?”
餘中豪笑道:“在土崗的後面,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而土崗兩邊各有一條人工鑿成的石溝,溝裡裝有水閘,依著地形,潭裡的水就成了這片水稻田的水源。”
向天亮也笑了,“真是一個好地方,沒事時來小住幾天,一定很愜意的。”
“呵呵,聽說這裡鬧鬼。”
“哦,鬼多嗎?”
“多,滿山遍野都是。”
“嘿嘿……”
“你小子笑啥?”餘中豪問道。
指著邵三河,向天亮樂道:“三河兄怕鬼。”
“不會吧。”餘中豪簡直不敢相信。
邵三河憨道:“是有點怕。”
“中豪,三河兄怕鬼的程度,和你怕老婆的程度有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