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一聽,更樂了,“喲,那我真是受寵若驚,毛骨悚然了。”
謝自橫橫彈了彈菸灰,狠狠的瞪了向天亮一眼,“臭小子,上次張家鎮的事,我就不提了,現在我問你,你和我家小娜是怎麼回事?”
“咦?什麼怎麼回事,就那麼回事啊。”向天亮心道,莫非謝娜把不該說的,都跟她老子說了?
“我是說,你們是不是在談戀愛?”
“沒有沒有,我們是同學不假,也算得上是好朋友,但還沒到你說的那個程度,老謝你大可放心,我還沒有決定好高攀你這棵大樹呢。”
“真的嗎?”
“當然了,你說,中間隔著一個你,能有那個可能嗎?”
謝自橫楞了一下,放低嗓音道:“小向,咱們,咱們真的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向天亮笑而不語。
謝自橫拍了拍向天亮的腿,“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咱們之間的那個協議,完全可以去掉,這之後,你和謝娜之間不就沒有障礙了嗎?”
“我說老謝啊,大過年的,你認為適合談不痛快的事嗎,謝謝你的大中華香菸,你還是快進去吧。”
扔掉菸頭,雙手一抱,向天亮靠到車前窗上閉起了雙眼。
謝自橫苦笑著搖頭,一邊往回走,一邊恨恨的想著,臭小子,你等著,等老子拿回那些東西,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現在還是沒辦法啊,市公安局長又怎麼樣,半條小命捏在人家手裡呢。
向天亮跳下車,離開停車場往外走去。
如影隨行,後面的三隻貓又跟上來了。
大家可以說心照不宣,公安系統內也是派系林立的,你跟你的,我看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小向。”
又有人在背後叫了。
女人的聲音,似熟非熟,但女人的聲音天生的富有魔力,向天亮這回轉身比剛才快多了,一輛紅色桑塔納轎車停在不遠處,趴著車窗招手的,是建設局副局長高興的老婆,市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焦春。
頓時,向天亮便有了聯想和回憶,聯想,能把焦春和**兩個詞湊到一塊,回憶,那就是那回在高家的豔遇了,桌子底下的春光,實在是無限美好啊。
“焦醫生,您好,預祝您新年快樂。”
“祝你也新年快樂。”焦春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了向天亮的那裡,“小向,你這是要回去嗎?”
“是啊,我不喜歡看戲,是被他們硬拉過來,現在乘他們都入戲了,一個不留神,我就開溜了。”
“噢,那你上車,我捎你一程吧。”
說著,焦春開門下車,沒等向天亮反應,就大膽的粘了上來。
香水撲鼻,向天亮渾身一個激靈,聽說香水也是有毒的啊。
“焦醫生,這,這不大好吧。”心裡哪怕一千個樂意,嘴上總得掛個假惺惺出來。
“嘻嘻……怕我吃了你呀。”
不用說,焦春已粘到了向天亮的身上,女人可不是鼻涕,甩一下就能甩掉的。
“不是……我是說,您去的是那邊,我去的是這邊,咱們好象不是同路的。”
焦春在向天亮的腰間捅了一下,“巧了,我是去醫院值班的,走的也是這邊呀。”
向天亮心動了,他心動的不是焦春這娘們的投懷送抱,而是正好乘著她的車到達自己的目的地,人民醫院離柳清清的家僅隔著三條街,這樣一來,既走的是捷徑,又可藉機甩掉後面跟著的三隻貓,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他索性改變了計劃,按原來的打算,他是擔心去柳清清家偷東西的人不多,才設計了這麼一幕,製造出自己不在現場的假象,他要在劇院周邊遛達一下,再大模大樣的回到劇院,然後悄悄的溜走,現在是計劃沒有變化快,該變的時候就得變。
向天亮接受了焦春的邀請,並主動要求開車,因為他料定,那方面有點瘋狂的焦春,肯定會搔擾他的,總不能讓她一邊開車一邊那個吧,萬一出個交通事故,那可就不好玩了。
後面只跟上來兩輛車,藉著倒車鏡看了一眼,向天亮心裡罵開了,他媽的,警察不幹人事,除夕夜還幹私活,該把謝自橫和郭啟軍送到清河勞改農場種田去。
果不其然,焦春是毫不客氣,身子一斜,一對玉手雙雙來襲。
向天亮那個大傢伙也是來者不拒,碰的站了起來,大過年的,顯得格外的興奮。
“小向,讓焦姐看看……看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