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說,他銷燬了三個筆記本,但威脅依然存在,而說不定哪天就會被當作炸彈扔出來。
更讓勞誠貴坐立不安的是,知道自己要退居二線後,兩個親信部下也起了二心,高興和孫佔祿,都在利用一切手段,想把向天亮手上的東西據為己有。
終於,機會來了,向天亮把存放在銀行裡的東西取了出來,勞誠貴咬牙下了決心,要把東西奪回來。
勞誠貴知道,自己過去的那些部下,是靠不住也是不堪大用的,人走茶涼,不當局長了,不能要求他們象過去那樣為自己賣命,他對此早有思想準備。
唯有葉楠的老公喬安南,既是局外人,又是個軍人,有些功夫,也相對忠誠可靠,可以擔當此等重任。
喬安南果然不負重望,有驚無險,還算順利的拿到了東西,勞誠貴躺坐在自己的書房裡,桌邊放著一個火爐,他閉著雙眼,聽著窗外除歲的爆竹聲,總算等來了他夢牽魂縈的東西。
送走喬安南,勞誠貴回到書桌前,慢慢的開啟了書包。
書包裡還有一個黑色皮包,皮包裡一共是三個大小不一的紙盒,紙盒是白色的,原來應該是地攤上裝小百貨用的。
勞誠貴關心的是那個裝著膠捲的盒子,因為據葉楠所說,向天亮用微型照相機拍攝了三個筆記本上的內容,他開啟後稍作檢視後,先將十二個膠捲連同盒子扔進了火爐。
膠捲在火爐裡燃燒,發出滋滋的聲音,和難聞的臭味。
勞誠貴起身,開了書房的門和窗,一股冷風進來,吹走了臭味,也吹散了他心裡壓抑了很久的鬱悶。
他長舒了一口氣,回到椅子前坐下,又把那一大一小兩個紙盒拿過來,大的紙盒裡裝著七卷錄音磁帶,這些磁帶和他沒有一點點的關係,他看也沒看的扔進了火爐。
那個最小的紙盒,勞誠貴瞟了一眼,是五個存摺,也扔進了火爐。
他不想再折騰了,過完春節長假,就要去市政協上班了,如果順利的話,春節後的市政協年會上,他將被補選為市政協副主席。
這應該是幾十年仕途的最高點了,勞誠貴覺得挺好,好歹也是以副市級待遇畫上句號,對一個碼頭工人的後代,初中都還沒有畢業的他來說,應該知足了。
火爐裡的紙盒燃燒起來了,勞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