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已然成為了浮雲和回憶。
高才生?向天亮靠著木椅背,自嘲地笑了,班長給他起的外號,小福爾摩斯,似乎變成了諷刺嘲弄。
那道鐵皮門吱的一聲開了,進來了三個警察,嶄新的九二式警服,顯得特別的精神和威武。
人靠衣棠馬靠鞍,作為國家機器的核心力量,僅僅是一套制服,就具備了基本的震懾力。
為首的還是那個餘中豪,刑偵大隊一中隊,應該是重案中隊吧,不過三十四五的年紀,就當上了中隊長,前途可期。
那個面露惡相的傢伙,是一中隊付隊長鄭軍波,四十開外,身材魁武,剛才在警車上揍了向天亮一拳。
拿著檔案袋的小青年,當然是記錄員了,目光有點怯生,向天亮估計,應該也是哪個專科學校出來的小菜鳥吧。
餘中豪站在那裡,顯然,主審的是鄭軍波。
“姓名、年齡、籍貫、住址……”果然,鄭軍波鐵著臉開口了。
沉默。
“啪。”鄭軍波擂了一下桌子。
“小子,問你那。”
繼續沉默。
鄭軍波刷地起身,噌噌的過來,人未到,手先到,帶著一股風衝向天亮撲面而來。
向天亮坐在那裡,身不動頭動,堪堪的避過鄭軍波扇來的巴掌,右手運氣一抬,兩根手指戳在了鄭軍波的胸口上。
鄭軍波結實的身體一震,“啊”的一聲,僵了一兩秒鐘,重重地跌倒在水泥地板上。
餘中豪和記錄員急忙過來,他們被鄭軍波的身體所擋,根本沒看見向天亮出手,按照常理推斷,應該是鄭軍波用力過猛,叉氣了。
觀察室裡即使有人看著,也只能看到向天亮的頭在躲避,肯定看不到他的出手。
向家絕學之一的二指禪,練成後可以瞬間凝聚全身力量於雙指上,向天亮只用了七成的力量,足可以讓鄭軍波在醫院躺上半個月。
他媽的,誰讓這傢伙打了我一拳呢。
想查?最高明的醫生,也只能在鄭軍波的胸口上,看到一個象蝨子咬過的小紅點。
餘中毫喊來幾個警察,把昏迷中的鄭軍波抬了出去,自己竟波瀾不驚,沒事人似的坐在了桌子邊。
那個記錄員也坐回了原位。
餘中豪和善的露齒一笑,拿出香菸和打火機晃了晃。
“會嗎?”
“正在學著。”向天亮報以微笑。
餘中豪示意了一下,記錄員接過煙和打火機走了過來。
向天亮也不客氣,點一支存一支,悠然的吸起煙來。
還別說,學抽菸應該是世界上最容易學會的事情之一,他覺得,自己至少在動作上及格了。
餘中豪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也不說聲謝謝?”
“菸酒不分家嘛。”
“可以開始了吧?”
向天亮指著記記錄員手上的材料,微笑著道:
“學長,那是我的檔案,一定比你問得詳細,前奏部分就免了吧。”
“學長?你知道我?”餘中豪有些驚訝。
向天亮道:“京城警官大學刑偵專業,八四屆二班,姓名餘中豪,學號零三七一九八四二一八一,曾在實踐期間,抓獲一名部頒b級通緝犯,被糸統通報表彰,榮記二等功一次。”
餘中豪慢慢的又露出了笑容,“這麼說,你是我的學弟嘍。”
“不敢,不敢高攀,只叫一次,那是我對英雄的尊敬。”
餘中豪笑道:“呵呵……我才不敢跟你比呢,我們那時候是大專設定,僅三年時間,很多東西來不及學吧。”
向天亮搖了搖頭,“已經夠了,這不,我這樣的人,想抓就抓,手到擒來嘛。”
“還有情緒?不會吧,我聽說你是一個很冷靜的人。”
“謬讚矣,餘隊長不必當真。”
餘中豪彈彈菸灰,看著向天亮道:“向天亮,你不會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請你來吧?”
這就開始了。
“誘供。”向天亮嘴裡吐出了兩個字。
“那麼,我們換一種方式,向天亮,你們建設局副局長於飛龍家被盜,你聽說了嗎?”
“沒聽說過。”
向天亮不假思索,來了個一推三五六,因為他知道,他不能說“聽說過”,那樣的話,餘中豪會緊追不捨,逼問他是聽誰說的,都聽到了什麼,從而進入他設下的調子,讓被審者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