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從中捕捉到他認為有用的資訊,這種第六感覺幾乎是本能的,沒有長期實踐的積累是不可能有的。
“老肖,你說對了。”
“哦?你能說來聽聽嗎?”
向天亮又要了一支菸,續上後吸了幾口,反問道:“老肖,你當時在茶樓上幹什麼?”
“我在四樓的四零六號包間,一個人一邊喝茶,一邊等我的一個線人,但我的線人遲到了,我們約好是七點半見面,可直到起火時的七點四十三分,他都沒有出現,我和你一樣,也是從視窗跳到清河江裡才得以逃生的,但我沒有回去,而是留在現場,一直到現在,都沒見到我的那個線人。”
肖劍南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凝重,向天亮聽出來了,他不再追問,其中的事由,不是他一個非警察該管的範圍之內。
“那麼,你就不關心這場火災了?”向天亮低聲問道。
肖劍南苦笑了一聲,“我關心得了嗎?對我來說,我的線人的死活和下落,才是我關心的範圍。”
向天亮心道,這傢伙沒說實話,“老肖,現場初步統計,到底有多少傷亡?”
“我剛從市局消防支隊負責人那裡得知,火災發生時,清河茶樓從經老闆到廚房,一共有五十七人,清河茶樓共有五層,一層是大廳,三十二張桌子,客人七十一人,二樓到五樓共有包間七十二間,基本客滿,據不完全統計,約有客人兩百二十二人,也就是說,當時茶樓裡一共有三百五十人,大火是從二樓開始燒起來的,所以一樓的人沒事,二樓的人跳下來,不過才三米高嘛,除了幾個輕傷的,基本上都沒事,三到五樓的客人,靠河那邊包間的,絕大部分都選擇跳河逃生,而且沒有一個因為溺水而死的,面朝廣場這邊的客人,都是從茶樓的員工專用樓梯逃生的,因為恰好茶樓管理層在五樓開會,在他們的組織指揮下,客人們得以很快的撤離,只是一度產生了慌亂和擁擠,才有大約十五個客人摔下來負了傷,現在都在醫院裡接受治療,但都沒有生命危險。”
向天亮問道:“沒有死亡或失蹤的嗎?”
“到目前為止沒有,茶樓裡當時有三百五十人,安全撤離的三百零八人,外加輕傷的二十七人,住院的十五人,也是三百五十人。”
“知道起火原因了嗎?”
“哪有那麼快啊,消防支隊的人說,起碼得一個星才能拿出初步結論來。”
“現場估計呢?”
“喲,你小子夠專業的,據現場估計,或是明火,或是電線老化,清河茶樓是純木建成的建築,沒有一塊磚頭,又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很容易發生火災,萬幸的是,當時它的兩邊在建房時,特意多留出了隔離區,今晚風不大,消防隊趕來又及時,火災才沒殃及到兩邊的建築。”
向天亮微微一笑。
“怎麼,你認為這有問題?”肖劍南警覺地問道。
“他媽的。”向天亮忽然罵了一句。
肖劍南哦了一聲,“難道真有問題?”
向天亮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感覺是,這很象是一場消防演習,或是一場事先就知道的火災。”
肖劍南吃了一驚,“你是說這場火災,是被人為設計出來的。”
向天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給你提供幾個疑點,一,靠近茶樓的清河裡,離水面約一點二米深處,鋪著細鐵絲織成的柵欄網,你老肖是從茶樓邊上跳下去的,正好沒碰上,可我不但碰上了,還差點被卡住了腳,爬上岸後我問過茶樓的一名男服務員,他說這是五天前鋪下的,說是準備放網箱養魚用的,老肖你是漁民家出來的,見過這種養魚法嗎,那分明是用來專門救人用的,一米二,是個娘們都不會被淹死嘛。”
肖劍南點著頭道:“有道理,二呢?”
“二,那張所謂的內部員工專用樓梯,我也在現場打聽過了,是一個星期前才搞出來的,我看過殘片,那簡直是世界上最粗糙的木製樓梯,好象是為趕工期而做出來的一次性樓梯,而且把它安放在茶樓的正面,離著茶樓大門不過才五六米,你見過一個漂亮娘們,沒事往自己臉上貼狗皮膏藥的嗎?我看過樓梯的位置,那可是緊急情況下,疏散人員的最佳位置,嗯?”
肖劍南的臉色凝重起來了,“三呢?”
“三,生意那麼好的時候,正是人手緊張的時候吧,不讓大家待在自己的崗位上,反而召集了十幾個人開會,還把開會地點放在五樓,你想一想,茶樓的人都有先見之明啊,火災發生後,正是這些人的臨危不懼和沉著應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