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你好你好。”向天亮忙著招呼,想起自己不但騙了她,而且還順便“揩”了點油,心裡頗是不好意思。
小護士的小臉蛋紅通通的,象兩個蘋果似的見了向天亮,除了驚喜,還有一些害羞。
“我叫王含玉。”她伸出了小手。
“我,我叫向天亮。”
“我早知道了。”王含玉嬌聲說道。
“啊……你怎麼知道的?”
王含玉歪著頭,調皮地問道:“你姐姐叫向秋,你姐夫叫李春南,對不對?”
“咦?你調查得挺清楚的麼。”
王含玉紅著臉,低聲道:“你這個騙子,還說自己是個警察。”
“嘿嘿,我道歉,我道歉。”
二人這邊嘀咕,那邊陳大寶喊了起來,“小向,傢俱還搬不搬呀。”
向天亮瞧瞧陳大寶,又瞅著司機小高,斜了一眼道:“你們兩個人四隻手不能搬嗎?一點小傢俱,還用得著本主任親自動手嗎?”
陳大寶瞄了王含玉一眼,壞壞的一笑,拉著小高搬傢俱去了向天亮把王含玉拉到了一邊,“小王,你怎麼知道向秋是我姐的呢?”
王含玉微笑著說道:“這也是巧合麼,春節前,你外甥得了重感冒,小傢伙高燒四十度,連著打了五六天吊瓶,都是院長派我去你姐姐家的,我在你姐家看到你的照片,一問起,才知道你是向秋的弟弟……當然,還是個假警察,小騙子。”
向天亮呵呵的笑起來,“小王同志啊,我那不是為了救我六叔麼,迫不得已而為之,你看,你看這假警察小騙子之類的形容詞,有點難聽麼,是不是可以免了呢?”
“嘻……可以考慮,但是。”
“但是什麼?”
“我可以不喊你小騙子了,但恐怕有人還會這樣喊你的。”
向天亮挺了挺腰,虎著臉道:“除了你小王同志,誰敢叫我小騙子,我就賞他兩個大嘴巴。”
“真的嗎?”
“當然了。”
王含玉掩著嘴,吃吃的笑了。
向天亮心裡一動,“哎,我還沒問你呢,小王,你怎麼到清河來了,是走親戚嗎?”
“你猜。”
“猜不著。”
“你不是警察嗎?你不是很會刺探別人的**嗎?”
向天亮苦著臉道:“唉,怎麼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王含玉笑道:“那你就猜猜,我來清河干什麼來了。”
裝模作樣的想了想,向天亮道:“是來看我的?”
“你少臭美。”王含玉小嘴一撇,小臉一紅,忍著笑轉過身去。
向天亮一看,臉色有點變了,王子桂,王含玉,莫非是?
“小王,你是?”
這時,王含玉還沒有回答,旁邊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沒錯,她是我王子桂的女兒。”
向天亮嚇得回過身來,看到王子桂正揹著雙手站在那裡,一邊冷笑,一邊用老眼瞪著他。
“王局長,您,您回來了?”向天亮趕緊陪起了笑臉,心裡說乖乖,這麼醜的一個老太太,怎麼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呢。
王子桂不理向天亮,轉身對王含玉道:“丫頭,你給我進屋去。”
王含玉瞅著向天亮,有些猶猶豫豫。
“沒聽見我的話嗎?”王子桂瞪起了老眼。
“媽……”
“臭丫頭,媽的話也不聽了?”
王含玉跺了跺腳,轉身進屋去了。
王子桂走到向天亮面前,冷笑著哼道:“你這個小騙子,竟敢調戲我的女兒。”
“王局長,我不明白,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臭小子,我告訴你,你在晉川鎮對含玉做的壞事,敝人都知道了。”
又是敝人,向天亮聽得心裡直樂,臭老太婆,你還真是敝人呢。
不過,他有點發蒙,晉川鎮那點破事,這臭老太婆是怎麼知道的?兩個人之間的事麼,那就是王含玉說的了,這個傻丫頭,怎麼能把那種事告訴她母親呢。
原來,王含玉真是王子桂的女兒。
王子桂當年以領導身份,追求身為普通教師的許衡太,遭到許衡太的拒絕後,一氣之下,報名加入了支搖邊疆建設的行列,到了西部一個國營農場,在那裡渡過了二十幾年,先後結過三次婚,王含玉是她和第三任丈夫的結晶,也是她唯一的孩子,但西部的生活條件太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