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他認為在人事調整中幫了你,一報還一報,不欠你什麼。”
“嗯,這倒也是,他確實不欠我。”向天亮點著頭。
“再次,他認為你不是好人,至少你和姜建文是一類人。”
“呵呵……老盧想歪了,怎麼能把我和姜建文相提並論呢?”向天亮樂道。
“第四,他認為你比姜建文更壞,因為你一調來,就把他的好朋友李璋搞倒了,而徐宇光和姜建文他們,哪怕是很壞,也不會直接對班子成員下手。”
向天亮微微點頭,這個老盧的思維還真不一般,“也許,這才是老盧的心結吧。”
“第五,老盧認為你在濱海待不長,是遲早要走的人,和你交朋友或結盟,沒有長期價值,你走後,他反而會招來災禍。”
“嗯,這個理由倒是相當正確,我也贊成。”
“還有,他對你我的關係有些懷疑。”
“啊。”向天亮嚇了一跳,“我說無底洞,咱們的事,你暴露了?”
賈惠蘭搖了搖頭,“那倒沒有,他很少出門,與人交往不多,即使有人懷疑你我之間的事,一般不會傳到他的耳朵裡。”
“那他憑什麼懷疑呢?”向天亮奇道。
賈惠蘭笑道:“老盧的想法很獨特,他先認為你和章含走得很近,關係不明不白,很可能是‘那種’關係,而我和章含是閨密,好得穿同一條褲子,所以他認為我會被章含拉下了水。”
想了一會,向天亮問道:“那你認為,他請我吃飯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那我是去還是不去?”
“去唄。”賈惠蘭看著向天亮,兩眼水汪汪的。
向天亮壞壞的笑了,“無底洞,你又想那個了?”
“癩蛤蟆,去吧。”
“那我要吃天鵝肉的喲。”
“嗯……”
宴無好宴,向天亮始終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盧海斌今晚的想法很單純,請客喝酒,和向天亮撇清關係,至少保持一定的距離,,能不翻臉決不能翻臉,向天亮畢竟是本地人,強龍不壓地頭蛇嘛,酒桌是個非常重要的社交場合,濱海人就說,百分之八十的交易,都是在酒桌上達成的,能喝善喝,是圈內生存的基本功啊。
下午五點半,向天亮準時到了盧海斌家。
“天亮,你怎麼帶著東西,我可不喜歡這一套。”
向天亮手裡提著兩條中華香菸和兩瓶東江大麴,煙是別人送的,酒是從南北茶樓拿的。
“呵呵……別人的禮你不收可以,我的禮你非收不可。”
盧海斌微微一笑,“行,那我收下了。”
桌上已擺著六個熱菜,賈惠蘭從廚房出來打了個招呼,又回身忙去了,規規矩矩的,演得真象。
向天亮笑著說道:“早就聽說盧部長金屋藏嬌,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嫂子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美,連清河的三大美女都自慚形穢啊,今日小弟有幸得見,實乃三生有幸,五世之福,不行不行,待會我得多看幾眼。”
盧海斌微笑道:“小向,你別損人好不好?你早就認識惠蘭了,還沒看夠啊?”
“老盧,你今晚找我,就為了喝酒?”
“今晚找你來,一是請你喝酒,二是有事請教。”
盧海斌拿了四瓶高度白酒,向天亮心裡一凜,千算萬算,就是不瞭解盧海斌有多大的酒量,看這陣勢,今晚是難以善了了。
“小向,你是客人,出個主意,今晚怎麼喝?”
“客隨主便。”
盧海斌笑道:“濱海人好酒,今晚我斗膽獻醜了。”意思是說,就按照濱海人的習慣,不用酒杯連瓶幹,一方喝倒才算完。
這有些挑戰的意味了,向天亮想道,自己平常不喝酒,兩瓶下肚,根根本不是問題,遂笑道:“老盧,我一定努力奉陪了。”
盧海斌開啟兩瓶酒,兩人各自拿著一瓶白酒,對視一眼,更不打話,拿起來喝了幾口。
盧海斌微笑著問:“敢問一聲,此酒如何?”
向天亮爽朗的一笑,“酒是好酒,人亦龍鳳。”
盧海斌又喝了兩口道:“此酒口中煮,老弟酒量幾何?”
向天亮也喝了兩口,正色道:“老盧見笑了,小弟不才,遇強不弱,遇弱不強。”
盧海斌笑道:“小向,你果然是俠義心腸,仁字當頭,愚兄佩服佩服。”
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