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
這種事情需要保密,按向天亮的吩咐,邵三河帶來的都是嘴上能把門的人。
向天亮陪著邵三河抽了兩支香菸,張蒙和周必洋他們也忙完了。
張蒙一邊搖頭,一邊在向天亮和邵三河對面坐了下來。
“兩位領導,現場除了向縣長和張局長及林老師的以外,沒有任何痕跡,門窗完好,沒有腳印,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邵三河問道:“那麼多捆鈔票上,連個指紋都沒留下?”
“幹得太漂亮了。”周必洋也不住的搖著頭。
邵三河看著向天亮,“天亮,你是怎麼估計的?”
向天亮苦笑著道:“明擺著的事,以林老師的身份,家長送點錢是有可能的,但必須有以下兩個特點,一,錢不會多,二,當面送,所以,這錢是衝著我來的,我租住在林投師家,住的雖然是偏房,但和林老師家的客廳是連通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把錢放在林老師的房間,和放在我的房間裡,是有同樣作用的,而且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點了點頭,邵三河道:“既然是送給你的,我看這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衝著你來的。”
張蒙也道:“我只有一個結論,栽髒陷害。”
“這麼說來,幸虧我們發現得及時啊。”向天亮感嘆道。
“天亮,一百二十萬不是個小數目,你看怎麼處理?”邵三河問道。
向天亮臉色一凝,“這事是得慎重,張局,周局,你們說說看?”
張蒙對周必洋說道:“老周,還是你來說吧。”
周必洋道:“我的建議是,林老師作為報案人報案,我們縣局治安大隊立案,接著轉交給經偵大隊接手,然後錢和案卷存檔,為了以防將來有人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局黨委要作出專門決議,讓全體成員簽字證明。”
“很好,就這樣吧。”向天亮站起來,明擺著是要送客的意思,“各位兄弟,辛苦大家了,改天我請客啊。”
兩輛警車,一輛載著張蒙、周必洋、姜學明和劉威,還有那一百二十萬鈔票離開了。
邵三河坐在另一輛警車的駕駛座上,向天亮從林霞家裡出來,坐到了副駕座上。
“天亮,你可要小心,有人盯上你不放了。”
“不錯,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我睡覺也得睜著眼睛嘍。”
“你這裡不安全。”
“怎麼,你也希望我搬家?”
“當然了,你住在這裡,不但你自己不安全,弄不好還會連累人家林老師。”
“有道理,有道理,我自己倒無所謂,把林老師連累了可不行,嗯,我同意,爭取早點搬家。”
邵三河笑著說道:“哈哈,搬到縣委領導宿舍區去怎麼樣,正好我隔壁的房子空著,你搬過來和我做鄰居吧。”
向天亮忙不迭的搖頭,“不去不去,縣委領導宿舍區我是絕對不去的,那個破地方,來個客人都保密不了,太沒勁了。”
“那你準備搬到什麼地方去?”邵三河問道。
向天亮道:“知道南北茶樓隔壁,原來屬於武裝部的八一商店嗎?”
邵三河哦了一聲,“我明白了,那房子被你姐夫買下來後,也該快改建好了,不錯,那裡比這裡安全,我支援你搬到那裡去。”
向天亮點上了一支菸,“不過我可說好了,你三河兄要是派人跟著我,我可跟你沒完。”
“放心,我心裡有數。”邵三河點了點頭,“天亮,你說,誰會把這麼多錢往你這裡塞呢?”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向天亮搖著頭道。
邵三河道:“這鈔票可比子彈厲害,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該來的,想躲也躲不了。”
“到底會是誰呢?”邵三河唸叨著。
“他媽的。”向天亮先罵了一句,然後笑著說道,“三河兄,一百二十萬是個大手筆,拿得出手的還真沒有幾個人,而且送錢而不留一點線索,那就更沒有幾個人了,因此,既然要對我向某人栽髒陷害,那起碼是和我地位相當或比我還高的人,也就是說,能用這麼多錢當作武器的人,只能是有資格住在縣委領導宿舍區裡的那幾位,縣委書記張衡,縣長陳樂天,縣紀委書記徐宇光,常務副縣長姜建文,宣傳部長盧海斌,**部長黃磊,武裝部長許賢峰,縣委辦公室主任高永卿。”
邵三河憨笑道:“不會吧?這麼多人,我怎麼查啊?”
“哎,你真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