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急忙擺手,“哎,那你就別說,趕緊走。”
“這麼絕情啊?”
搖了搖頭,向天亮道:“這都得怪你自己,你學不了餘中豪,正象餘中豪學不了你一樣,總而言之,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山不轉水轉,好自為之吧。”
“你是說……我是為了自己?”肖劍南問道。
向天亮看著肖劍南笑道:“記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肖劍南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邵三河站在門口,目送肖劍南翻牆而去。
回過身,邵三河正要開口,卻被向天亮一個手勢制止了。
邵三河怔了怔,恍然大悟,他明白了向天亮的意思。
向天亮懷疑,肖劍南在客廳裡裝了竊聽器。
兩個人迅速的在客廳裡搜尋起來。
畢竟是行家裡手,不用三分鐘,向天亮和邵三河搜出了三個竊聽器。
一個在沙發裡,一個在茶几下,還有一個居然邵三河的口袋裡。
邵三河慚愧的笑了,他雖然是醒著的,但真沒注意到,肖劍南是什麼時候和如何放置竊聽器的。
向天亮將三個竊聽器扔到茶杯裡,再拿過茶壺,給茶杯倒滿了水。
“他媽的,狗日的肖劍南,***老孃老婆加女兒。”向天亮破口大罵。
“哈哈,你敢操嗎?”
向天亮哼了一聲,“**老孃不太現實,**老婆可惜他老婆不太漂亮,他媽的,過幾年等他女兒長大了,我非操了他女兒不可。”
“天亮啊,你可夠絕的。”邵三河大笑不已。
向天亮苦笑著說道:“這可是咱們的朋友啊。”
“你說過的,朋字分開兩個月,一個東來一個西,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朋友,是人際關係中最為重要的交際物件,有的人卻與朋友交際有始無終、半途而廢,有的甚至反目成仇、相互暗算、攻訐。
向天亮點了點頭,“有首歌怎麼唱的來著,‘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如果你正享受幸福,請你忘記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記起了我,如果你正承受不幸,請你告訴我,朋友啊朋友,你可曾記起了我,如果你有新的,你有新的彼岸,請你離開我離開我……’三河兄,這才是真正的朋友那。”
邵三河道:“天亮,別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會是你永遠的朋友。”
“我知道,我記得在清河的時候我曾跟你說過,你、餘中豪和肖劍南三個,和我都是朋友,但卻是三種不同的朋友關係。”
“哦,有什麼不同?”
向天亮微微一笑,“三河兄,做朋友是有底線的,你我之間的底線是無限信任,而餘中豪和肖劍南則不同,就拿這件事來說,餘中豪可以不告訴我們,因為他執行的是上級的命令,他可以不拿我們當朋友,但肖劍南不應該不告訴我們,他這次是帶著私心來的。”
“帶著私心?什麼私心啊?”邵三河問道。
向天亮道:“同樣都是江雲龍廳長的手下,方應德副書記才是真正的親信,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比方說餘中豪,餘中豪是主動靠上江廳長的,而江廳長又有意栽培他,雙方是一拍即合,可是郭啟軍和肖劍南二人卻是在與謝自橫的爭鬥過程中,為了自己的生存才投靠江廳長的,特別是郭啟軍,其內心世界裡,第一個念頭肯定是自我保護,上面一颳風,他就以為是下雨了。”
邵三河點著頭道:“你說得對,沒有郭啟軍點頭,肖劍南不會參與對我們的調查,郭啟軍和肖劍南這麼做,主要還是為自己找退路,不管我們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先撇清與我們的關係再說。”
“所以啊,三河兄,咱們既不能怪餘中豪,也不怨肖劍南,還是那句話,人不為己,天洙地滅啊。”
邵三河問道:“你對市公安局政委周臺安怎麼看?”
“他麼,是個老好人,沒有野心,隨遇而安,跟誰都合得來,跟誰都不交心,但是,誰都得用他老人家,因為他是個萬能膠,江廳長知道,清河的公安隊伍之所以能有凝聚力,周臺安至少有一半的功勞。”
“那你呢?”邵三河笑問道。
“呵呵……我麼,只要沒問題,江廳長就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我要是有問題,江廳長就會象扔破衣服一樣把我扔掉。”
“哈哈……那你有沒有問題呢?”
向天亮神秘的一笑,“現在麼,問題應該少多了。”
邵三河哦了一聲,“天亮,你去了一趟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