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河沒有下車,而是將車開出了幾百米,扔在人行道上後,才走了回來。
木船上,船篷下,向天亮已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身上只剩下一條內褲,做好了下水的準備。
脫下來的衣服被捲成一團捆了起來,而不能扔掉的東西,都裝在了一個防水袋裡。
邵三河一邊脫衣服,一邊指著仍在昏迷中的王大雷,低聲問道:“天亮,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個死胖子?”
向天亮低聲的樂呵道:“我點了他的睡穴,起碼能讓他睡上一天一夜,等他醒來的時候,咱們早就遠走高飛了。”
說著,向天亮開啟身後的艙門,將王大雷的身體塞了進去。
這是一條內河捕撈用的小漁船,所謂的船艙,其實是用來裝魚的,王大雷的身體太胖了,塞進去後,屁股還有一半露在外面。
向天亮掄起一條腿,由上向下砸在王大雷的屁股上,才勉強關上了艙門。
邵三河笑著問,“哎,你不會要弄死他吧?”
“你看看,艙門是虛蓋著的,空氣又能流通,能死得了嗎?除非他自己不想出來,否則,只要醒來後,大屁股稍微一撅,艙門就能被推開了。”
“你選的這條船合適嗎?”
向天亮壞壞的一笑,“這條小木船的鐵鏈條是鎖在石樁上的,鎖孔上還有鐵鏽,說明這條小木船已經好久沒被使用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防水袋遞給邵三河,向天亮自己已經悄然的下了水。
拿著兩包捆好的衣服,向天亮找了個猛子,潛入河底深處,將兩捆衣服藏入了河底的汙泥裡。
等到向天亮回到水面上,邵三河也已經下水,兩個人互視一眼,再次確認方向後,迅速的遊了起來。
回到小院子,已是晚上八點。
向天亮和邵三河緊張的忙碌起來。
很快的,兩個人變成了全付武裝的武警戰士,邵三河的肩上扛著兩槓一星,向天亮也不客氣的把自己“升”為了中尉。
長槍短槍也有,不過,子彈都是橡皮做的,此外,還有不少麻醉子彈,至於真子彈,是斷然不能用的。
邵三河笑道:“我說天亮啊,咱們的身份呢?”
“省武警總隊機動支隊特種分隊,一支神秘的部隊,沒有幾個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你是副隊長,我是組長。”向天亮拿出一本證件,遞給了邵三河。
“我聽說過這支部隊,是今年年初才開始組建的,好象在中陽市的深山老林裡訓練,還沒有參加過實戰,但是,你總得給一個他們在這裡出現的理由吧。”邵三河笑道。
向天亮振振有詞,“這是軍事機密,真要有人查問,就讓他們問狗日的餘中豪去。”
“哈哈……你牛,有人要是查問,都由你負責回答。”
向天亮笑著說道:“是要由我來說話,就你那一口濱海普通話,一開口就會露餡。”
“可是,中尉同志,有步行的特種兵嗎?”邵三河笑著問道。
向天亮指了指隔壁的房間,“呵呵……那裡藏著一輛報廢的越野車,我這兩天一直在搗鼓它,難道你沒看見嗎?”
“一輛破車啊。”
“少校同志,只要它能走個二三十公里,就算完成任務了。”
出發之前,最重要的是善後工作,絕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善後工作花了二十幾分鍾,向天亮將那輛破車開出小院子後,邵三河還用了十分鐘,再次的“過”了一遍,包括那輛破車留下的輪胎印,也統統被抹去。
小院子周圍的住戶不多,沒人注意到一輛軍用越野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向天亮駕著破車,慢慢的上了街道後,才長吁了一口氣。
破車破速,邵三河哈哈而笑,“天亮,還不如走路快嘛。”
“咱們是在巡邏,當然是慢速前進。”向天亮笑道,“當然,主要還是怕它散駕趴窩。”
“花多少錢買的?”
“噢……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向天亮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遞給了邵三河,“這是咱們逃跑以來所花費的錢和物品清單,你看一看。”
“哎,你這是什麼意思?”邵三河不解的問道。
向天亮微微一笑,“老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帳,你總不能讓我一個人買單吧。”
邵三河叫了起來,“我呸……我都快家破人亡了,拿什麼來買單?”
“三河兄,二十八萬啊。”
“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