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男:“哦,你詳細說說。”
向天亮:“那都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張勝男:“哪天晚上?”
向天亮:“就是姜建文家發生盜竊案的那天晚上。”
張勝男:“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向天亮:“是這樣,那天是杜貴臨重歸師門的日子,他以前是我三叔的入門弟子,按入門先後,他排第九,應該叫我為大師兄,因為某種原因,他被逐出師門,是我幫他求情,他在那天才得以重歸師門,所以那天他很高興,下班後,硬要請我和邵三河喝酒。”
張勝男:“那天晚上你們在喝酒?”
向天亮:“是的。”
張勝男:“你們在什麼地方喝的酒?”
向天亮:“在南北茶樓。”
張勝男:“就你們三個人?”
向天亮:“是的,杜貴臨知道我不喜歡熱鬧,所以,他沒請其他的人。”
張勝男:“為什麼在南北茶樓呢?”
向天亮:“張科長,這也要回答嗎?”
張勝男:“對不起,這個你可以不回答。”
向天亮:“其實也沒什麼,南北茶樓老闆的雙胞胎女兒叫陳南和陳北,是我高中同學,你懂的,我去南北茶樓喝茶喝酒,算是對同學的一點幫助吧。”
張勝男:“這我理解,你繼續說。”
向天亮:“那晚我們喝完酒,都快十二點了吧,具體幾點,我也記不清了,邵三河和杜貴臨兩個都喝得有點高,是我開車送他們回家的,車剛剛駛上小南河東石橋的時候,就發現了橋上有人在跑。”
張勝男:“哦,是什麼人?”
向天亮:“不知道,離著幾十米,當時天很黑,橋上沒有路燈,我看不清那個人的相貌。”
張勝男:“接著呢?”
向天亮:“我雖然不當警察了,但警察的本能還在,見前面有人在跑,想也沒想,就加大油門追了上去,但就在我的車離那人不到十來米的時候,那人翻過橋欄,跳下了小南河。”
張勝男:“那個人跑了?”
向天亮:“跑了,當時杜貴臨爛醉如泥,而邵三河也喝得挺高的,嚷嚷著要跳河去追,還是我拽住他的,”
張勝男:“然後呢?”
向天亮:“那個人跳河前,身上掉下來一個包,我當時以為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拿到車上一看,才知道是書稿,書稿上寫著盧部長的筆名。”
張勝男:“你以前知道盧部長的筆名叫魯賓嗎?”
向天亮:“以前是聽說過,但邵三河知道,因為盧部長用魯賓這個筆名,為邵三河寫過一篇專題通訊報道。”
張勝男:“你撿到那本書稿後,是怎麼處理的?”
向天亮:“當然是物歸原主了。”
張勝男:“你認為,書稿是那個跳河人從盧部長家盜取的?”
向天亮:“對,當時是這麼認為的。”
張勝男:“所以,你就送還給盧部長了。”
向天亮:“是的,因為當時我有私心。”
張勝男:“什麼私心?”
向天亮:“當時縣裡正在進行人事調整,我想借歸還書稿之機,與盧部長拉近關係。”
張勝男:“哦,你是什麼時候把書稿送還給盧部長的?”
向天亮:“就在當天晚上,我直接去了盧部長家。”
張勝男:“盧部長怎麼說?”
向天亮:“我記得,當時盧部長還沒睡,他家有客人。”
張勝男:“什麼客人?”
向天亮:“縣人民醫生的醫生章含,當時盧部長的愛人賈惠蘭醫生也在。”
張勝男:“盧部長說了什麼?”
向天亮:“當時在客廳裡他什麼也沒說,但進了他家書房後,他說了,他說書稿就是他的。”
張勝男:“他說書稿是他丟失的嗎?”
向天亮:“不是,他把書稿的故事全部告訴了我,我這才知道,書稿原來一直在姜建文家裡。”
張勝男:“就怎麼簡單?”
向天亮:“是啊。”
張勝男:“向天亮,關於書稿的事,有幾個細節,需要你實事求是的回答我。”
向天亮:“什麼細節?”
張勝男:“第一,那個跳河的人,你們後來沒追查嗎?”
向天亮:“這不歸我管,你得問邵三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