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風本來就是肖劍南的好朋友,聽了肖劍南的話,想也沒想,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餘中豪搖了搖頭,輕輕的一笑。
“姓餘的,你笑什麼?”肖劍南不高興的問。
“你想聽嗎?”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說了,你不許發火喲。”
“我不敢跟省裡的領導發火。”
餘中豪笑道:“你又想搞地毯式搜查,這使我想起了你父親是個漁民,善於撒大網捕魚,你老肖一定繼承了父輩的優良傳統。”
“去你孃的,你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肖劍南惡狠狠的罵著,將手中的地圖捏成一團,用力砸到餘中豪身上。
餘中豪一點也不生氣,“你就是發最大的火,我也不敢同意你的部署。”
“你認為沒有必要嗎?”
“本來就沒有必要。”
肖劍南拿眼瞪著餘中豪,“你認為向天亮和邵三河已經跑了?”
“對,我認為他們至少已經離開了南河縣縣城。”餘中豪道。
“你敢肯定?”
“肯定。”
肖劍南哼了一聲,“恰恰相反,我肯定向天亮和邵三河還在這裡。”
“憑什麼這麼判斷?”
“明擺著的事。”
“你真肯定?”
“真肯定。”
餘中豪笑問道:“你輸了怎麼辦?”
“我不會輸。”
“你輸了怎麼辦?”餘中豪追問道。
肖劍南冷笑一聲,“姓餘的,你不就想要指揮執行權嗎,我答應你,這一回你要是贏了,我就讓你來當這個家。”
“一言為定?”
“我幾是說話不算數過?”
這邊,餘中豪和肖劍南在爭吵不休。
那邊,長安胡同三十八號,一個獨立的小院子裡。
陽光普照,氣溫宜人。
向天亮搬了張躺椅放在院子裡,躺上去之後,一條腿翹得老高,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沭浴著陽光。
看他愜意的模樣,這哪裡象個逃亡者,簡直就象個地主老財。
邵三河不緊不慢的從客廳裡踱出來,嘴上叼著香菸,一屁股坐到向天亮旁邊的凳子上。
“小向,快去,你還沒洗碗呢。”
“嚕嗦,你順手洗了不就行了麼。”
這兩個傢伙,真打算在這裡過起小日子來了,還為做家務專門的進行了分工,邵三河會燒菜,向天亮就負責洗碗。
“得,你又想耍賴是不?”
“呵呵……咱倆誰跟誰啊,你幹不等於我幹嗎?”
向天亮眯著雙眼,咧著嘴樂呵不已。
“天亮,要不晚飯你來做吧?”
“我不會燒菜啊。”向天亮搖頭晃腦。
邵三河憨笑道:“跟你搭夥,我可虧大了。”
“三河兄,你真想我幫你做家務也行,咱們打個賭吧。”向天亮一臉的壞笑。
“賭什麼?怎麼賭?”
向天亮笑道:“我估計啊,咱們昨晚去了一趟超市,買了一千多元的東西,到現在快九個小時了,狗日的餘中豪和狗日的肖劍南應該知道了,現在咱們就賭一賭,他們會不會把警力都調到這裡來。”
“行啊,用你的話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邵三河笑道。
“好,你先選。”向天亮大方得很。
想了想,邵三河道:“我判斷,狗日的餘中豪和狗日的肖劍南不會把警力調回來。”
“選定了?”
“選定了。”
“好吧,我賭狗日的餘中豪和狗日的肖劍南會把警力調回來。”
邵三河笑了笑,“你憑什麼認為他們會把大部分警力調回來?”
“呵呵……關鍵要看誰是當家人。”
“這話怎麼講?”
向天亮笑道:“天無二日,家無雙主,清河公安真正的當家人不是郭啟軍,而是狗日的肖劍南,可現在狗日的餘中豪來了,就等於是兩個當家人,但現在的指揮權,應該掌握在肖劍南手中,咱們昨晚去超市轉了轉,狗日的肖劍南一定臉上掛不住,以他的狗脾氣,非把整個南河縣城掀個底朝天不可。”
“不一定吧。”邵三河說道,“怎麼著,狗日的餘中豪也是省廳的人,來到市裡是見官大一級,狗日的肖劍南總要給點面子吧,不過你說得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