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坐在地上的邵三河又笑著補充了一句,“雖然是例行檢查,但也有可能進來檢查的可能。”
“啊。”向天亮吃驚不小,一屁股跌在了邵三河身上。
邵三河笑道:“象這種公房,一般都有鑰匙放在所在地的居委會那裡,這和咱們濱海縣是一樣的,便於檢查嘛,凡是公房,至少,至少是院子門的鑰匙,一定會有一把存放在居委會那裡。”
“那,那這麼說,他們真要進來了?”
“你是真怕還是假怕啊?”
“我不是怕。”向天亮苦笑道,“這麼快就被發現的話,不是要被狗日的餘中豪和狗日的肖劍南給笑話死了嗎?”
“哈哈,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要什麼破面子啊。”
邵三河笑著,轉身趴在窗邊,往院子裡看去。
“不好。”邵三河小聲叫道。
“咋啦?”
邵三河慢吞吞的說道:“咱們人是進來了,但菸頭菸灰還丟在外面。”
“完了完了,這下是徹底完蛋了。”
向天亮也趴在窗邊向外看去。
剛才兩個人呆的位置,就在客廳門外兩米處,現在那裡還丟著三個菸頭和不少菸灰,其中兩個菸頭是向天亮扔的。
那位置就在臺階邊,是從院子進客廳的必經之處,只要有人進來上來,哪怕零點五的視力也能瞧見。
這下,向天亮和邵三河都有點傻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時,例行檢查的人,就站在了三十八號院子門外。
有人在問,“哎,這三十八號有人租嗎?”
一個女應著,“有人租,有人租。”
“登記了嗎?誰租的啊?”
“我看看登記表。”
向天亮和邵三河面面相覷,他媽的,這真是甕中捉瞥了。
“哎,查到了沒?”
“有了,是個叫張小雅的租的。”
“敲門,讓她開開門。”
“嘭嘭嘭……”
“沒人在家吧。”
“李所長,我這有鑰匙。”
屋裡的向天亮和邵三河,真有點急眼了。
“天亮,怎麼辦?”
“來個痛快的,投降唄。”
“你少貧,快想個辦法吧。”
“辦法?除非突颳大風,把那菸頭菸灰吹走了。”
“大風……有了。”
“啥辦法?”
邵三河拉著向天亮爬到了客廳門邊,指著地上小聲道:“我抬門,你力氣大,用力的吹。”
原來,門與地之間,有一條細縫。
向天亮樂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兩米左右的距離,憑向天亮的力氣,吹走那些菸頭菸灰不成問題。
邵三河紮好馬步,雙手握著門把,用力的將門上推。
那條細細的門縫被擴大了。
向天亮趴在地上,象只蛤蟆一樣,連腦袋都湊近了地面。
“孃的,你快吹啊。”邵三河催罵道。
“我運運氣,運運氣。”
邵三河抬起腿,狠踹了向天亮一下。
“喲……我,我洩氣了……”向天亮癱趴在地上了。
邵三河哭笑不得,“兄弟,你別玩了好不好?”
“呵呵……”
向天亮嘴對著門縫,運足氣,使足力道吹去。
“呼……”
“再吹。”邵三河低聲道。
“呼……”
“還差一點,再吹。”
“呼……”
“再吹,再吹。”
“呼……”
向天亮又癱倒在地上,“他,他媽的……我,我吹不動了……”
“嘿嘿……”邵三河終於忍不住笑了。
向天亮急忙起身往外看,才發現,那些菸頭菸灰早就沒了。
他一回身,將邵三河推倒在地,“三河兄,你耍我啊。”
“嘿嘿……你耍了我十回了,我耍你一回都不行啊。”
“呵呵……”向天亮笑著罵道,“他媽的,虎落平陽被犬欺,魚擱淺灘遭蝦戲,連一個老實人都欺負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
邵三河忍俊不禁,“你就知足吧,一邊逃跑一邊**,你罵個屁啊。”
“**?打啥炮?”
邵三河低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