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真塌下來了?”
邵三河點點頭,“唉……姜建文和許白露兩口子,三個小時前已被市紀委雙規,現在應該已被送到南河縣看起來了。”
向天亮一楞,他最擔心的情況,終於發生了。
姜建文家被盜事件,真正的破綻既不是盧海斌,也不是群三百多萬鉅款,而是姜建文許白露夫妻倆的嘴。
只要姜建文許白露不開口,就象他們沒有報案一樣,別人根本找不到證據。
而他們一旦開口,就會象河堤決口一樣,湧出來的必定是滔滔洪流。
厲害,他們抓住了整個事件的死穴。
向天亮估計,象姜建文這樣的人,嘴巴頂多只能閉住三五天。
現在可以肯定,事件背後的始作俑者,一定是縣紀委書記徐宇光。
姜建文為了贏得徐宇光的支援,把什麼都告訴了徐宇光,只有徐宇光,才能炮製出一封有份量的舉報信。
也就是說,為了打擊向天亮,徐宇光出賣了姜建文。
好狠毒的招,一下將向天亮和邵三河暴露在火線之上。
用姜建文嘴裡說出來的話,作為對向天亮採取措施的藉口,是最好不過了,哪怕整不死向天亮,也能把他整垮整臭。
“可惜啊。”邵三河嘆道。
“可惜什麼啊?”
向天亮陪著邵三河來到客廳坐下。
邵三河道:“咱們掌握的東西都在杜貴臨那裡,可惜都被偷走了,要不然,咱們也當作炸彈扔出去,即使炸不死徐宇光,也能把他炸成個四肢不全啊。”
“呵呵……”
“我說得不對嗎?”
“呵呵……”
邵三河看著向天亮,他聞出了他笑聲中的壞意,“天亮,你是不是……是不是又扔了枚煙幕彈啊?”
向天亮壞壞的一笑,“三河兄,狡兔都有三窟,何況人乎。”
“這麼說,你放在杜貴臨那裡的東西是假的?”
“是真的。”
“真的?那你還高興個屁啊。”
“可那只是備份。”
邵三河樂了,“天亮,你果然狡猾喲。”
“我也是沒辦法,我們收集了他們那麼多的證據和材料,你知道我最擔心的是什麼嗎?是沒地方放,那些東西堆起來,足足可以裝滿一隻二十寸彩電的包裝箱,你說我能往哪裡藏啊,藏家裡或辦公室,藏你那裡,都不安全吧。”
“可是,藏在杜貴臨那裡,還是出問題了。”邵三河苦笑道。
向天亮問道:“三河兄,你認為你公安局裡的人,都是可靠的人嗎?”
“當然不是,正相反,我肯定我的公安局裡有徐宇光的人。”
“所以啊,我在決定把東西交給杜貴臨保管之前,就考慮到會出現意外,把東西藏在杜貴臨那裡,只有你我和杜貴臨三個人知道,我也絕對相信我們三個人是可靠的,但我考慮到有人在盯著我們,把東西藏在杜貴臨那裡,也不一定是安全的。”
邵三河點著頭道:“所以,你事先複製了材料。”
“對,包括原件,我一共準備了三份,放在杜貴臨那裡的東西,只是備份,並不是真正管用的原件。”
“哈哈……果然是狡兔三窟啊。”
向天亮笑道:“沒辦法,誰讓我們的對手太狡猾了呢。”
“哎,你準備什麼時候進行反擊?”邵三河問道。
“反擊?什麼反擊啊?”
邵三河道:“把咱們手上掌握的炸彈扔出去啊。”
“炸誰?”
“明擺著是徐宇光在整我們,我們當然要炸他了。”
“憑我們手頭的東西,你認為會炸死他嗎?”
邵三河想了想,“好象……好象時機是有點不對。”
向天亮道:“姜建文被雙規,咱們被正式調查是肯定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這個時候反擊,在上級和別人看來,頂多是一場狗咬狗的鬧劇,最終的結果,必將是兩敗俱傷,雙方同歸於盡。”
“有道理,有道理。”邵三河連連點頭,“我們是得先忍一忍,先挺過這一關再說。”
向天亮咧嘴一樂,“這麼一來,咱們就要先去鬼門關走一遭了。”
“鬼門關?”
“人說紀委閻王殿,進去之後出不來,哪怕你能爬出來,也是半死脫層皮。”
“哈哈……你行,還有心思編幾句順口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