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向天亮開口便罵,“狗日的餘中豪,狗日的肖劍南,追得我無處躲藏,到處逃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肖劍南指著餘中豪笑,“他官比我大,當時是他下的命令,你要報仇就找他去。”
“哈哈,老肖啊,有你這麼做人的麼。”餘中豪笑著坐下。
“哼,假惺惺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向天亮睜開了眼睛。
餘中豪笑道:“行了,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害得我們勞命傷財,你自己居然一點都沒事,你也夠可以了。”
“就是嘛。”肖劍南附和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會開飛機,帶著邵三河和周必洋過了把癮,現在飛機還壞在蘇北省,飛機的主人卻找我們市公安局索賠,現在還天天追著郭局長的屁股討要,你說我們冤不冤啊。”
向天亮沒好氣的說道:“舊帳放一邊,先說事吧,連你們兩個狗日的都來了,我看準沒好事。”
餘中豪看了肖劍南一眼,再對向天亮說道:“你的狗鼻子就是靈,還真有事,而且都不是好事。”
“他媽的,消停不了嘍。”向天亮感嘆著。
肖劍南道:“天亮,我到雲州來是抓一個越獄犯的,你聽說過九門獨客嗎?”
“九門獨客?我聽我爺爺說過,九門縣有一戶人家姓獨,姓氏非常奇怪,獨家是九門縣最有名的武術世家,獨家以形意拳聞名武林,和我們向家的旋風腿並稱清河雙絕。”
肖劍南又道:“獨家第七代傳人單名一個客,江湖人稱獨行客,這個獨客今年三十三歲,十年前犯搶劫罪、強姦罪、過失殺人罪,數罪併罰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一年前,獨客因患精神分裂症而被保外就醫,半年前被西北某監獄重新收監,兩個月前他越獄逃跑,逃跑時,還打死五名打傷十二名獄警。”
向天亮聽得聳然動容,“這傢伙跑回清河來了?”
肖劍南點頭道:“是的,一個月前,九門縣公安局三合鎮派出所所長王勝,帶著三名民警與獨客遭遇,一番激戰,獨客負傷逃走,王勝等四人兩死兩傷,一名傷者後來也不治而亡,只有王勝活了下來,他原來就認識獨客,所以,他認出與他們遭遇的正是獨客。”
向天亮哦了一聲,“這傢伙有這麼厲害嗎?他使用什麼武器?”
“他不善使用熱兵器,他擅長使用這個。”餘中豪拿出一枚梭標,正是從向天亮身上取出的那一枚。
噢了一聲,向天亮竟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你們兩個的意思是,這個獨客不但跑來了雲州市,而且還混進了省委大院?”
“是肯定。”肖劍南說,“就在三天前,至少有五位目擊證人證明,獨客混上了從清河到雲州的長途汽車,所以我來雲州就是為了抓捕他,在路上接到老餘的電話,互相通報了相關情息後,我就直接趕到這裡來了。”
餘中豪看著向天亮,“使用這種梭標的而且以此殺人傷人的人不多了,我想應該是他。”
“這混蛋長什麼模樣?”向天亮問道。
肖劍南苦笑道:“我們現在只有根據目擊者提借的線索繪成的畫像,西北那邊的資料,被獨客越獄時燒燬了。”
“暈死。”向天亮嘟嚕道。
“我認為,有用的線索就這麼幾點,一,身高一米七三,二,身材不胖不瘦,三,有潔僻,打扮整齊講究,四,高智商,是東江大學的畢業生,五,說一口流利的雲州話,因為他小時候和大學時,分別在雲州待過七年和四年,六,文質彬彬,言談舉止象個幹部。”
向天亮奇道:“象個幹部?”
肖劍南笑道:“據西北那邊反映,這小子在服刑時,言談舉止象個幹部,特別是說話,簡直比干部還幹部,不象正廳副廳,起碼也是正處副處。”
向天亮樂了,“他媽的,這不是神經病麼。”
“他就是個神經病。”肖劍南說道,“他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間歇性發作,在他發作的時候,他會把自己變成一個幹部,所說所做都以此而行。”
餘中豪道:“天亮,這種人思維獨特,舉止怪異,其實最難對付啊,他出現在省委大院不是偶然的,要麼他發病了,把自己想像成省委大院裡的幹部,要麼就是被人利用,被人直接帶進省委大院裡去的。”
向天亮一臉凝重,“說不定這傢伙還藏在省委大院裡呢,老餘,危險啊。”
“所以,我把陳鐵龍同志請來,想一起聽聽你的看法。”餘中豪道。
“陳兄你怎麼看?”向天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