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對你來說,他就是陰魂,陰魂不散。”
餘中豪是笑著說的,他坐在沙發上,瞅著肖劍南的背影。
“哼,餘中豪,你少說風涼話,難道他對你來說,不是一樣的嗎?”
“這次不一樣,我只是來看看,瞭解情況,以便及時的向領導彙報。”
“他孃的,你少拿領導來壓我,我不象你那麼官迷,需要捧領導的臭腳。”
“哈哈,你少衝我發火,有本事就把他找到,抓起來扔到清河江裡餵魚去。”
“抓起來?你說得倒輕巧,在濱海的時候,咱們幾千人都抓不住他,現在他合法的存在,到哪裡去抓他?”
肖劍南隨著椅子轉過身來,苦笑著看著餘中豪。
餘中豪微笑著說:“你別看著我,不管怎麼樣,你的人在到達現場後,僅僅十分鐘就作出自殺的結論,實在是太過草率,也難怪人家家屬質疑嘛。”
“我的人?”肖劍南不滿地說道,“姓餘的,他們都是你的人,是你在清河河時培養出來的。”
“現在是你的人。”餘中豪強調道。
“確實是自殺,結論是我下的。”肖劍南瞪了餘中豪一眼,“我可沒你那麼圓滑,下個結論還要挑時間,瞻前顧後的。”
餘中豪伸出雙手攤了攤,“你爽快你直接,現在怎麼樣?人家從京城還帶來了相關專家,還嚴重質疑你的職業素養。”
肖劍南又是苦笑,“算我倒黴,算我瞎了眼了,沒想到咱們清河真的藏龍臥虎,一個副處級竟然有這麼深厚的背景。”
“好了,我勸你轉移調查方向吧。”餘中豪勸道,“喬安平和他秘書的死亡調查,交給郭局長去做,技術上的問題,那些專家比我們強嘛。”
“專家狗屁,狗屁專家,你少提那些專家啊。”肖劍南惱道。
“咦,你怎麼學起他的話來了。”餘中豪笑了。
肖劍南自嘲道:“在關於專家的問題上,我嚴重同意他的看法。”
兩個人口中的“他”,當然指的是向天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向天亮的名字都成了忌諱,多次被他整得灰頭土臉,向天亮這三個字快成了心理障礙了。
“那你說,我們該做什麼?幫市政府找錢?”肖劍南問道。
餘中豪點著頭,“老餘你想想,我們在追查海塘工程建設資金去向的同時,照樣可以發現犯罪嫌疑人並把他們抓獲。”
“你說得有道理,咱們也要兩條腿走路,郭局長從兩個人的死亡著手,咱倆循著海塘工程建設資金這條線索查下去。”
“我相信,殊途照樣可以同歸。”餘中豪說。
肖劍南瞅了餘中豪一眼,“老餘,能讓喬安平同意把一點九億這麼一筆鉅款挪作他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餘中豪淡淡的一笑,“你肖劍南親手抓的罪犯,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不會每次都看罪犯的職業後再下手的吧。”
“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天皇老子,我照樣抓他沒商量。”
餘中豪嗯了一聲,“根據許廳長提供的線索,我們已有了調查的方向,儘管許廳長說得比較隱晦,但矛頭指向是明確的。”
“市裡的三駕馬車?”肖劍南低聲問。
“其中的一位,或兩位或三位。”餘中豪說得很明確。
“要在太歲頭上動土了。”肖劍南輕輕一笑,“他孃的,一不小心,還能讓三駕馬車換新馬呢。”
正在這時,張蒙推門而進,“餘總,肖局,市發展銀行以保密為名,拒絕了我們的要求。”
自從濱海縣公安局調到市公安局,張蒙出任市局預審處處長後,已成了肖劍南的得力幫手。
“他孃的,保密保密,保密個屁。”肖劍南又罵了起來,“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開銀行的都敢跟**機關叫起板來了。”
餘中豪看著張蒙問,“你沒跟他們說,這是市政法委的命令嗎?”
“我說了,但他們說歸市金融辦管,不歸市政法委管,他們還說,他們正在自查。”
“正在自查?這是什麼意思?”餘中豪又問。
張蒙道:“據我的調查,市海塘工程建設資金的專用帳戶,所有的資料都被人為的刪除了,他們自己的專家正在透過技術手段,試圖恢復原有的資料。”
“就現在嗎?”肖劍南問。
“對,市發展銀行正在加班加點。”
肖劍南噌的起身,“老餘,咱們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