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抽光你的煙。”
“噢……難怪,原來是裡應外合啊。”易祥瑞笑了。
向天亮湊上前去,陪著小心問道:“老師,這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
“您帶來幾個人,把邵三河和周必洋帶走,這,這是怎麼回事?”
“借用你的口頭禪,很簡單,去做筆錄,介紹情況,把濱海縣發生的事情和你們的個人遭遇,向中紀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領導作詳細的彙報。”
“就這麼簡單?”
嗯了一聲,易祥瑞道:“你們的事,我向有關領導報告以後,引起了中紀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的高度重視,事情還被捅到了中央書記處,昨天晚上,我看過相關案卷和你們的自證材料,現在可以基本上確定,這是一件徹頭徹尾的冤假錯案,有關領導很重視我的意見,責令中紀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聯合著手複查你們的案子,所以,讓你的兩位兄弟邵三河和周必洋過去,就是複查案子的開始。”
“這麼說,翻案是肯定的了?”
“肯定,但需要一個過程吧。”
“過程?大約需要多少天?”
“快則一星期,遲則半個月,中紀委、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就會拿出基本結論,同時組成聯合調查組,現在,你們東江省委主要領導正往京城裡趕,等他們到了,會馬上召開中央和省兩級領導聯席會議,共同作出一個正式的決議。”
向天亮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腦瓜子轉,忽地叫道:“可是,可是,這裡面有點不對啊。”
“大驚小怪,哪裡又不對了?”易祥瑞瞥了向天亮一眼。
向天亮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首要當事人,要了解情況,怎麼能把我落下呢?”
“你也想去?”
“當然了,讓邵三河和周必洋去,怎麼可能不讓我去呢?”
易祥瑞哼了一聲,“讓你去?讓你去胡說八道?讓你去添油加醋?丟人現眼,還不夠啊?”
向天亮垂下頭,不敢頂嘴了。
張玉霞拉著向天亮坐下,輕聲解釋道:“老師認為,剛才是公安部領導找自己的下屬瞭解情況,而你不是警察,卻把清河市乃至東江省的警察搞得灰頭土臉,現在暫時不好出面,你放心吧,大方向已定,就在家裡靜等訊息吧。”
“噢……”向天亮低聲說道,“讓我待在這裡半個月,非憋死我不可,我,我要出去。”
“哼,想開著假軍車給我出洋相是不是?沒門。”
向天亮向張玉霞投去求助的目光,張玉霞含笑搖頭,“亮子,你有事情要辦,閒不了你的。”
“哦,是什麼事?”向天亮精神一振。
“大事唄,你問你的老師。”
向天亮看著易祥瑞。
易祥瑞站起身來,拄著柺杖往外走。
向天亮一楞,張玉霞推了他一下,他這才趕緊跟了上去。
易祥瑞一直走到自己的座駕前,拿起柺杖晃了晃,自己先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座上。
師生二人心意相通,易祥瑞不用開口,他的每一個動作,向天亮都能迅速領會。
向天亮走過去,幫著關上副駕座這邊的車門,然後跑到另一邊,坐到了駕駛座上。
奧迪轎車緩緩駛出了院子。
“老師,咱們去哪兒?”
“隨便。”
這也是易祥瑞的一個怪僻,時常讓人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瞎轉悠,向天亮也不明白為什麼。
但是這一次,向天亮知道,老頭子一定有話要說。
京城的變化很大,向天亮離開京城有兩年多了,不少地方已認不出來了。
不知不覺的,轎車來到了中央政法大學的校門外。
這裡就是原來的京城警官大學,向天亮曾在這裡待了整整四年,熟悉這裡的一草一木。
但是,向天亮沒有將車開進校門,而是拐了個彎往回開。
“不想進去看看?”
“不想。”
“為什麼?”
“改了校名,我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新校名,但每週照樣來五次。”
“我們的歷史被割斷了,而您卻在懷舊。”
“歷史是割不斷的。”
“新校長就是江雲龍廳長吧?”
“嗯,你不想去去看看他?”
“不想,收了我的槍,自己拍屁股走人,卻讓我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