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許西平和餘勝春互視一眼,臉色驟然的變了。
錄音機裡傳出的聲音,正是許西平和餘勝春在碧水茶莊的對話。
……
餘勝春:“老許,你也沒說實話嘛。”
許西平:“我沒說實話,何以見得啊?”
餘勝春:“哈,我說了,你不會跳起來吧。”
許西平:“廢話,你我之間有什麼不好說的,只是別在那小子面前叨咕就行了。”
餘勝春:“以我的觀察和小道訊息,在你老許和新來的張書記之間,還有一箇中間環節,否則,你們是連不到一塊去的。”
許西平:“什麼環節啊?”
餘勝春:“一個女人。”
許西平:“咦,你怎麼知道的?”
餘勝春:“我不但知道這個,我還知道這個女的曾經是喬安平的未婚妻,喬安平沒自殺前,你們就在京城粘乎上了。”
許西平:“老餘,你派人調查我了?”
餘勝春:“別打叉,我說得對不對?”
許西平:“老餘,這事,這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啊。”
餘勝春:“你就打算這樣,這樣瞞下去?”
許西平:“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能讓我家美蘭知道,當然也不能讓向天亮知道,不然會被這小子利用的。”
餘勝春:“行,你可真行,終於傍上大靠山了。”
許西平:“別光說我啊,你老餘不也是一樣嗎?”
餘勝春:“我怎麼了,我能跟你比嗎?”
許西平:“你和周平副書記的秘密關係,就瞞得我和向天亮死死的。”
餘勝春:“這個沒辦法,既是工作的需要,也是周平副書記當初提出的條件。”
許西平:“精明,你老餘精明啊,腳踩兩條船,明裡踩著高堯市長,暗地裡與周平副書記掛鉤,東方不亮西方亮啊。”
餘勝春:“我還是不能跟你比,我要是有你的運氣,還用得著腳踩兩條船嗎?”
許西平:“好了,咱們彼此彼此,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要說你。”
餘勝春:“什麼事?”
許西平:“你把南河縣的公關之花弄到市委組織部裡,不打自招麼,傻瓜都能猜出你們的關係,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餘勝春:“你以為我想啊,我這是沒辦法。”
許西平:“怎麼沒辦法,哪怕調到宣傳部**部都可以啊。”
餘勝春:“她是非跟著我不可,非組織部不去。”
許西平:“你……你甩不了了?”
餘勝春:“唉……她,她有了。”
許西平:“啊……老餘,你……你攤上大事了。”
餘勝春:“所以,所以這事棘手啊。”
許西平:“別說了……不瞞你老餘,我也差不多,而且比你還慘,她那邊……她那邊家人都知道了,如果我不就範,可能,可能就是滅頂之災啊。”
餘勝春:“那你準備怎麼辦?”
許西平:“不知道,你呢?”
餘勝春:“我也不知道。”
許西平:“難辦啊,人家以為我黨校學業沒完就高升了,是天大的喜事,其實,其實我頭上掛著炸彈呢。”
餘勝春:“我也是,好不容易免除了高堯市長的牽連,還意外的進了一步,可,可這事要是露了餡,我就徹底完蛋了。”
……
聽完錄音,客廳裡好一陣子的沉默。
許西平和餘勝春面面相覷。
兩個人同時醒悟過來,向著錄音機撲了過去。
張小雅冷笑幾聲,“別搶了,你們兩個想要,我們可以送你們十盒一百盒。”
餘勝春惡狠狠地問,“臭娘們,這是哪來的?”
“喲,自己在碧水茶莊的話,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張小雅嘲道。
許西平拉著餘勝春坐回到沙發上,顯然,這種場面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們偷聽了我們的談話?”許西平冷靜的問。
“這還用說嗎?”張小雅反問。
許西平看著陳美蘭問,“向天亮乾的?”
“這個重要嗎?”陳美蘭微笑著反問。
“當然重要。”許西平道,“向天亮和你們乾的好事,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你說,我們幹什麼好事了?”陳美蘭仍然是不慌不忙。
這就是有恃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