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聽著,心裡一聲嘆息,這就是男領導和女領導的區別,肖子劍可以和廖仲文一起去釣魚,可以和焦正秀交朋友,而陳美蘭卻不大方便,更何況有向天亮在,陳美蘭在八小時外幾乎是不接觸其他男性的。
“老肖,你夠可以的啊。”向天亮翹起了大拇指。
肖子劍笑說,“這話我聽著,好象不是在讚揚我吧。”
“不不不。”向天亮半真半假地說,“我是認為吧,三人之中,你只要拿下其中一個,實力就在陳縣長之上了。”
“哎,別胡說八道。”肖子劍笑著斥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地位,第三把手,我必須擺正自己的位置。”
向天亮笑了笑,“老肖,說說焦正秀部長吧。”
“你感興趣?”肖子劍臉上含笑。
“廢話,你不是說他要來嗎,我總得了解了解吧。”
肖子劍笑道:“其實並不複雜,市委組織部裡,原來是一正四副的配置,餘勝春是常務副部長,排位老二,焦正秀是軍轉幹部,排位老末,兩個共事不到一年半,沒有多少交集,焦正秀在市委組織部裡管的是雜務,實際上是半個閒人,根本沒有沾到幹部工作的邊。”
這種情況是蠻常見的,向天亮在省委組織部當臨時工時,就發現了這個有趣的現象,每個機關部門裡,都有一個副職是啥也不用幹的閒人,沒有一點實際權力,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至今也搞不明白。
“老肖,那我得恭喜你了。”向天亮微笑著。
肖子劍強調道:“應該是同喜,因為他也會是你的新朋友。”
“那敢情好。”向天亮的態度是不置可否,官場上的朋友,和社會上所認同的朋友,不能同日而語,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因為朋友而產生的悲劇太多了。
“天亮,你有點多心了。”肖子劍看著向天亮。
“我沒有這麼狹隘。”
“你有,一點點。”
向天亮輕輕笑了,“老肖,你硬要說我有,那我就有。”
是要多心,向天亮心裡有些不爽,肖子劍嘴上說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其實他並沒有,轉眼就要五十歲了,知天命之年,身處副處級的最頂層,在現行的組織規定下,幾乎沒有了上升的空間。
在向天亮的心目中,肖子劍以後的仕途應該是這樣的,在副書記任期滿後,退居二線去縣政協當主席,以正處級待遇而退休。
現在的肖子劍,實際上是依附於書記陳美蘭的,但他卻主動接納焦正秀,說明他還是人心不足啊。
必須重新認識肖子劍,向天亮在心裡對自己說。
肖子劍笑道:“別楞著了,今天雖然是我請客,實際上是焦正秀提出來請你的。”
“請我?老肖你別逗了。”向天亮也笑。
肖子劍點著頭說,“真的,他想和你交往,但你把自己裹得太實,所以才讓我做箇中間人。”
鬼話,向天亮打死也不相信,肖子劍越這麼說,他心裡的疑慮更重了。
當然,即使有重重疑慮,向天亮也不敢有太多的流露,現在的濱海縣的政局,如果說二陳即書記陳美蘭和縣長陳樂天是主流的話,肖子劍就是定海神針,他站在陳美蘭的陣營裡,陳樂天就不敢有異動。
但是,向天亮又不能不有所表現,完全沒有表現,就不是他向天亮,反而會引起肖子劍的多心。
向天亮好奇地問道:“老肖,焦部長為什麼會透過你來找我呢?”
肖子劍笑道:“除了我說過的,你把自己包裹得太嚴實了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什麼重要原因?”
肖子劍壓低聲音道:“他這個組織部長啊,對於如何當好組織部長,可以說幾乎一點都不懂。”
“這個……不會吧?”向天亮有些詫異,這怎麼可能呢?
點著頭,肖子劍說,“真的,他在市委組織部時是個邊緣人,基本上不管事,這次調來濱海縣又很突然,所以他上任後基本上是按兵不動,因為他對組織工作的一整套流程實是是瞭解不多,害怕因此犯錯啊。”
“那今天這個茶局,是怎麼個意思呢?”向天亮瞧著肖子劍問。
“算是兩件事合在一起吧。”肖子劍道,“一方面,他早就跟我提過,想邀請你出來坐坐,另一方面,他想向我請教組織工作方面的知識,所以,乘著我找你商量縣民族宗教事務局局長的人選,我就乾脆作東,把你和他約過來了。”
向天亮笑著點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