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不過什麼?”
孫可看了看方以軒,方以軒說,“老孫,在陳書記面前,沒什麼不能說的。”
“我剛才發現,外面還有一些來自濱海縣公安局的便衣,帶隊的是濱海縣公安局副局長杜貴臨。”
陳益民心裡一怔,“他們怎麼會越界行動的?”
“我打電話問過杜貴臨,杜貴臨說,他們的縣委書記是在清河失蹤的,他們要進行獨立調查。”
“那麼,肖劍南會同意嗎?市局和縣局的人起了衝突怎麼辦?”陳益民更感興趣了。
孫可說,“肖劍南也只能管他自已的人,他管不了市局其他人,更管不了濱海縣公安局的人,他們兩邊是心照不宣,各幹各的,互不干涉。”
陳益民又問道:“肖劍南不是和濱海縣的邵三河向天亮是朋友嗎,他們也互不信任嗎?”
孫可點著頭說,“是的,他們有合作也有分歧,象肖劍南,就對現任局長周臺安不大服氣,現在投靠了姚市長,而周臺安和濱海縣的邵三河向天亮,才是真正的一夥。”
“我聽說,你確定打傷張書記和高巡視員的人,就是濱海縣的向天亮?”
“是,張書記和高巡視員是被向家的獨門功夫所傷,我家也是武術世家,我雖然學藝不精,但對清河市的各個武術門派還是有些瞭解的。”
“哦……”陳益民微微頜首,“孫可同志,謝謝你,你提供的情況我記住了。”
孫可很靈光,急忙起身,知道自己該告辭了事情明擺著,市縣兩級公安局的人守著,高堯確實一時難以離開。
要解決這件事,還得找高玉蘭和向天亮,向天亮是繫鈴人,解鈴還須繫鈴人嘛。
高玉蘭在有意迴避,那只有直接找向天亮,不是命令而是商量。
陳益民很少來清河,但因為張宏的存在,他不得不關注清河,對清河乃至濱海的情況有所瞭解,濱海縣的大小事務,當家作主的正是陳美蘭和向天亮二人,象濱海縣公安局,實際上也是由向天亮掌控著,邵三河派人來到清河市區,應該也是向天亮的授意。
回到市委招待所,陳益民撥通了向天亮的電話。
陳益民萬萬沒有想到,向天亮正在濱海縣百花樓的房間裡,正赤膊上陣,在陳美蘭身上姿意地馳騁著。
陳美蘭嬌喘著,一邊疲於招架,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電話……好人兒……先,先接電話……老公,老公……求你了……啊……”
向天亮埋頭苦幹,繼續的進行狂轟濫炸。
手機的鈴聲還在頑強地響著。
陳美蘭還沒有被擊垮,她用殘存的那點力氣,伸出手在向天亮的手機上摁了一下。
向天亮嚇了一跳,不得不停止了戰鬥,因為陳美蘭摁的是接聽鍵。
臭娘們聰明,向天亮從陳美蘭身上滑了下來,忙不迭地拿起了手機。
陳美蘭勝利地笑著,向天亮膽子最大,也不敢把床戰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出去。
不過,怕向天亮不高興,陳美蘭撅著屁股,爬到向天亮的雙腿之間,討好地將腦袋湊了上去……
而向天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向天亮:“是陳副書記?”
陳益民:“哈哈,不錯不錯,還聽得出我陳益民的聲音。”
向天亮:“陳副書記,您好,您給我打電話是……是有什麼指示?”
陳益民:“怎麼,不知道我已經到了清河了嗎?”
向天亮:“知道知道,剛剛知道。”
陳益民:“哦,你聽誰說的?”
向天亮:“是高部長,我剛從她那裡回到城關鎮。”
陳益民:“高部長的病好了嗎?”
向天亮:“醫生看過了,問題不大,醫生建議她臥床休息。”
陳益民:“那你呢?”
向天亮:“我?我有點事要處理。”
陳益民:“你們的市農業工作會議還沒結束,你這個分管農業的副縣長就想溜號嗎?”
向天亮:“不是,我這邊……我這邊實在是忙啊。”
陳益民:“你真的很忙嗎?”
向天亮:“是的,我正在忙著佈置冬種的工作,下面的人不得不管啊。”
陳益民:“再忙也不能不來開會嘛。”
向天亮:“陳副書記批評得是,陳副書記批評得是。”
陳益民:“既然我批評得是,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