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趕快睡覺吧,走廊上還有四位縣委書記五位縣長九位局長,一個人十分鐘也要三個小時,輪到你也是下半夜了,他一個年五十多歲的老頭兒,他還撐得住嗎?”
向天亮張嘴又罵,“他媽的,這年頭馬屁精多喲。”
“同志,大家都不容易,你就多多的理解吧。”周臺安笑著說。
“呵呵……我也就是罵罵而已嘍。”向天亮笑著說,“倒是你老周,肖劍南明擺著已經是姚市長的人了,你要心裡有數啊。”
周臺安點著頭說,“人各有志,不能勉強,其實肖劍南向姚市長靠攏之前跟我說過,我沒阻攔,也不想阻攔,也攔不住。”
“那倒也是,可惜了,畢竟是生死朋友啊。”向天亮感嘆著。
拍了拍向天亮的肩膀,周臺安說,“這方面我也分析過了,肖劍南就是最怎麼折騰,他也不敢把你我怎麼樣,畢竟現在的市公安局,他能調得動的人也不多了。”
向天亮笑了,“比方說這一次,邵三河公然派人過來橫插一腳,他也只能忍氣吞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擱在以前,他不但會暴跳如雷,恐怕早手動手嘍。”
“哈哈……所以嘛,咱們就甭為肖劍南操心了。”
這時,向天亮忽然喊了起來。
“哎,老周你快看,這是什麼情況?”
只見市委招待所門口,走出來一連串人,藉著燈光,可以看得比較清楚,都是清河市的實權派人物,各縣的縣委書記、縣長,和一些市屬局的局長。
周臺安說,“陳副書記不見客了。”
“嗯,這些領導應該是屬於在市區有家的吧?”向天亮道。
周臺安咦了一聲,“快看,許西平的車。”
果然是許西平的別克轎車,就停在市委招待所門口邊。
許西平下了車,匆匆地進了市委招待所。
“他回來幹什麼呢?”周臺安疑道。
向天亮笑著說道:“你想知道他回來幹什麼,聽一聽不就知道了麼。”
“偷聽省委副書記的談話?你也許敢,我可不敢。”周臺安搖著頭說。
“呵呵……你想聽就算了。”
一邊笑著,向天亮一邊從車座下摸出兩個無線通訊耳麥,自己很快就戴上了一個。
周臺安大吃一驚,“天亮,你,你在陳副書記的房間動了手腳?”
“非也,非也。”向天亮搖著頭說,“我今天曾在許西平的西裝口袋裡放了一個小玩藝兒,如果運氣好的話,許西平應該還沒有發現,所以,我監聽的只是許西平,陳副書記不過是恰巧撞到了槍口上,算他倒黴吧。”
“唉,誰也鬼不過你喲。”周臺安道,“不過,對許西平動手腳,也是不應該啊。”
“你愛聽不聽。”向天亮不以為然地說,“許西平算什麼東西,我們陳美蘭書記失蹤,他有重大嫌疑,就憑這一點,別說對他進行監聽,就是把他抓起來都可以。”
周臺安楞了楞,拿過另一套無線通訊耳麥,也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你說到有道理,反正是你乾的,我白聽白不聽。”
向天亮看著周臺安笑了,“臭知識分子,我要是栽了,一定拉著你一起栽。”
很快的,無線通訊耳麥裡傳來了聲音,許西平口袋裡的小玩藝還在發揮作用。
許西平:“領導,我,我回來了。”
陳益民:“坐下說話,別緊張嘛”
許西平:“謝謝。”
陳益民:“西平,我剛接了張老爺子的電話。”
許西平:“張老爺子?”
陳益民:“對,張宏的父親。”
許西平:“張老爺子也知道了?”
陳益民:“當然,張老爺子神通廣大,咱們相瞞也瞞不住啊。”
許西平:“那……那張老爺子他?”
陳益民:“他老人家遲早會知道的,所以,我也就毫不保留,實話實說了。”
許西平:“這樣,張老爺子肯定被氣壞了吧?”
陳益民:“嗯,如果張宏在他面前,他會拿槍把張宏給崩了。”
許西平:“領導,那現在……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陳益民:“你也不用急,事情既然出了,就要坦然面對,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許西平:“領導,向天亮這個小混蛋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硬又臭,不來硬的對付不了啊。”
陳益民:“不,咱們原來制定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