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時將人打成了重傷,被我的三叔向雲風用通紅的烙鐵燙的……”
陳美蘭笑著說,“這隻手的主人,是三元貿易公司總經理謝娜的司機兼保鏢、你的堂弟向天行。”
“真是豈有此理。”楊碧巧走過來坐下,不滿地說道,“三元貿易公司想幹什麼,竟敢監視縣委大院,天亮,你這個堂弟有毛病吧。”
向天亮苦笑著道:“我有什麼辦法,老話說兒大不由父,我二叔都管不了,向天行畢竟是正宗的長孫,我不敢管得太嚴啊。”
“天亮,我看還得你出面管管,讓他別太放肆了。”楊碧巧說,“惹火了我,我讓邵三河派人過來,統統拉到岱子島蹲號子去。”
陳美蘭有些不以為然,“也沒那麼嚴重吧,三元貿易公司三番五次地派人來搔擾,也不是想幹什麼壞事,無非就是想對我們保持震懾,提醒我們注意他們的存在,希望在以後的合作中放他們一馬。”
“這樣吧。”向天亮站起來道,“值班的任務交給你們倆了,我下去把他們趕走,順便帶我那混蛋堂弟回家看我爺爺去。”
“這樣也好,你快去吧。”陳美蘭道,“哎,你平時很少回家,家裡有老人,別忘了買點東西帶回去。”
向天亮夾著包下樓,走出縣委大院,徑直走到了黑色的別克轎車前。
“嘭。”
向天亮一腳踹在了別克轎車的車門上,別克轎車的車門頓時癟了進去。
“哥,哥……使不得,這是新買的車,使不得喲……”
向天行忙不迭地下車,一邊喊著,一邊抱住了向天亮的雙腿。
“哼。”向天亮黑著臉道,“給你十五秒鐘,留下一輛車和你,讓其餘的東西統統消失,以後要是讓我再看到他們,就統統抓到岱子島去。”
“哥,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還有十秒鐘。”向天亮說。
“哥,我聽你的,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還有五秒鐘。”
向天行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家裡的其他人,卻單怕向天亮一個,以前向天亮整治向天行的時候,從來都是不說話,上來就是一頓暴揍,揍得鬼哭狼嚎才會罷休。
坐到別克轎車的副駕座上,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向天亮吩咐道:“天行,現在是下午一點十五分,我限你在下午三點之前把我送到家裡,這期間我還得去國泰超市拿點東西。”
向天行陪著笑臉說,“哥,我還有任務……”
“****任務。”
“哥,我不是你的手下。”
“我睡覺了,下午三點到不了家,你就等著捱揍吧。”
說完,向天亮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向天行哭笑不得,他不敢再怠慢了,發動車子飛奔起來。
下午三點差五分,向天行駕駛的別克轎車,停在了向家院子的門外。
向天亮睜開了雙眼,“天行,三點還沒到吧?”
“你向副縣長的命令,我敢違抗嗎?”向天行嘀咕道。
下了車,向天亮看著嶄新的別克轎車,慢慢地掏出了手槍。
向天行臉刷地白了,“哥……你,你想幹什麼?”
“這輛別克車膽大妄為,竟敢監視縣委大院,我得讓它長點記性。”
“別,別……”向天行撲過來抱住了向天亮。
向天亮腰一扭,哼了一聲,發力將向天行甩出了兩米多遠。
四聲槍響,向天亮將別克轎車的四個輪胎全給打破了。
向天行欲哭無淚。
聽到槍聲,向天亮的姐夫李春南跑了出來,看看小哥倆,再看看別克轎車的輪胎,哈哈大笑起來。
向天亮飛起一腳,踹在向天行的屁股上,笑著說道:“快滾回家去吧,要是三天之內看到你離開家裡,我就炸了你這輛別克轎車。”
向天行哭喪著臉走了。
望著向天行的背影,李春南說,“這小子,也就是你和你三叔治得了他。”
“爺爺說得對,爛泥扶不上牆,禍害就是禍害啊。”向天亮苦笑不已。
“怎麼,他又給你惹麻煩了?”李春南問道。
向天亮道:“不是給我惹麻煩,而是直接惹我的麻煩。”
“這可不行。”李春南說,“這事交給我,我去和二叔三叔談談。”
“算了,不提這混小子了。”向天亮回頭往院子裡看,“姐夫,家裡好象只有你一個人,他們都去哪裡了?”